就在玄亦等着答案的时候,男人的薄唇这才缓缓轻启了开来。
“等。”
眼下的情况唯有一个等,才能看清他接下来的行动,也只有那样才能开始想其它办法。
另一边,太医们早已忙的焦头烂额,十分凉爽的天气里,浑身上下却不停的冒着汗,哪怕是汗水顺着流进眼睛里,也都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甚至连眼睛也都不敢眨一下。
要是真的连世子的命都保不住的话,那他们这些太医也就别想活命了。
“世子的情况怎么样?”还未走进帐篷,安错错就看到几个太医着急的在门口来回徘徊着,单单只看他们脸上的神情就能判断出里面的事态又多么紧急。
太医认出了安错错,也不敢怠慢,连忙迎上前去行礼恭敬的回道:“世子伤口的血怎么也止不住,眼下太医们也是没了办法。”
这种伤势可谓是非常棘手,哪怕有时候就是伤口不深,但血就是止不住的留,最后也会有性命危害,甚至还很有可能用不了多久就会血流干而死。
长时间身处在宫中的太医比不得战场上的大夫,他们遇到的多半都是些疟疾之类的病症,多数也都是些风寒脑热的,已经有很久没有碰见过这样棘手的伤势了。
见太医满脸的着急,安错错也不免有些担忧,她直接问道:“你们都采取了什么止血的办法?”
现在的她需要听过太医们所用过的止血方法,才能判断自己接下来所要用到的办法会不会只是在浪费时间,没有作用。
闻言,太医虽不知安错错问这个做什么,却也很快的回道:“臣等用了一些止血的黄莆,但是似乎起不到任何作用,那血还是不停地留着,哪怕是针灸似乎也都没有任何的作用!”
现在他们几个太医可以说
是黔驴技穷,一点主意也都拿不出来了,若是再这般耽误时间下去,只怕用不了一炷香的工夫,南山晔就会血流过多而死。
“就单单只是用了些许草药?”从刚才听到的回答之中,安错错已经判定了他们所使用的方法中的错误,心下也产生了另一个方法。
见太医点头,她便提起步子就准备走进帐篷,毫不意外的被太医们给拦了下来。
“宸王妃这可使不得啊!里面血腥味十分的浓重,您进去看到了怕是只会引起身子不适啊!”
“是啊,臣等几人已经在尽力想办法为世子止血了,况且……况且男女有别,宸王妃这个时候进去怕是有些不妥。”
几人拦在门口,不由分说的劝阻着,话语围绕的中心无非就是男女有别,为了避嫌,她自是不能进去。
一开始安错错心内倒是还没有产生什么抵触心理,但是听的多了,她再次出声的语气中难免就多了些许不耐。
“你们都给我让开!”她直接出声吼了句。
几位太医当下便不知道说什么了,面面相觑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安错错意识到方才的语气有些重了,便又解释道:“我会些止血的法子,几位大人还是赶紧让我进去为世子止血,不然一会耽误了时间危及到世子的性命,怕是到时候你们几个人的脑袋也都不够赔。”
这句话似乎比什么来的都重要,仅仅只是一句话就足以让几人彻底忘了什么男女有别的糊涂话,想也不想的退身让开。
见几人退至一边,安错错这才赶紧掀开帐篷的帘子走了进去。
果真如同太医们所说,刚掀开帘子,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就扑鼻而来,地上桌上到处都是扔的被鲜血染红的纱布,弥漫着血腥味的空气中还掺杂着一股刺鼻的草药
汁味。
若不是安错错对眼下这种情况习惯了,怕是会忍不住扶着门框干呕起来。
帐篷内的几位太医见来人是宸王妃,惊讶之余又赶紧准备起身行礼。
“不必了,我进来就是帮助你们止血的。”安错错连忙抬手打断几人的动作,示意他们继续。
话音落下之际,她也赶紧走到了床边观察。
只见少年原本就苍白的脸,在此时显得更加虚弱,甚至连一丝红润的血色也都看不见,皓白的唇齿都快变成了同一个色,就连散落在枕边的发丝也都被汗水浸湿。
即便是陷入了深度昏迷,那双清秀的眉头也都紧紧皱着,看上去痛苦不堪。
安错错看了一圈太医们使用的法子后,也来不及多问,便赶紧接过一旁太医手中刚刚磕碎的草药,紧接着做到床边。
也不只是因为她的声音吵到了床上的少年,还是因为太过疼痛使得南山晔醒来,只见他迷迷糊糊的双眼睁开了一条缝隙,意识似是还未完全的消失。
在看清此时坐在床边的人之后,极度虚弱的唇边硬是扯出了一抹无力的笑来。
见状,安错错也不管他是不是能听得见,直接道:“你先忍一忍,等到血止住了,一切就好了。”
她刚才看了一番,伤口并不深,只是伤到的地方却很有讲究,一个即便是伤口不严重也能让人失血过多而死的位置。
似是听到了她的声音一般,少年再次晕了过去。
“宸王妃,世子的伤口臣等几人也都用了很多种方法,不管是难的还是简单的都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