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来,昼城人不断蚕食吞并夜城的领土,将我们的生存空间挤压得几乎没有,可是即便如此,他们仍然没有收手的打算,他们的企图可想而知,就是想要抹除夜城存在过的痕迹。”
“昼城人打心底里瞧不起我们夜城人,却丝毫没有想过,当年玄树是昼夜两城的人一起建立的,夜城人明明是出于善良和大公无私,才选择了偏僻入里的夜城来发展,把地理条件优越的昼城给了他们。”
“然而时至今日,昼城人淡忘历史,视我们为奴隶,在昼城的夜城人,或遭受欺压,或遭受凌辱,甚至还有那些数不清的被无辜害死的夜城同胞。”
“现在的昼城人,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轻视夜城人,贬低夜城人,欺压夜城人。他们昼城人的良心已经腐烂了,我们从他们那里,指望不来和平,只能等到欺凌和侵略。”
“所以,如果大家想要获得真正的自由,真正的安居乐业,真正的幸福与和平,那就请挺直腰杆,站起来反抗,跟昼城人决一死战!”
言罢,炎子桓抽出刀来,一刀插在地上:“夜城人从来都不低人一等,凭什么我们要遭受昼城人的欺压,而不能反抗。这都是大宗正迂腐的统治下带来的错误,不该是我们的命运!”
“跟他们打!”
“跟他们打!”
“跟他们打!”
人群中慢慢有人开始回应炎子桓的话,如同星星之火一般,一点点遍及全部,一时间如雷贯耳。
群众的热情和战斗欲望被点燃起来,鹤邈和袁载奋力地挥舞着大旗。
不久之后,萧礼被杀的消息传入夜城,夜城真正的反抗,从这一刻才真正开始。
接下来的接近半个月,在炎子桓的带领下,炎字门招兵买马,积蓄粮草,夜城的大多数青壮年,都愿意与昼城一战,自愿加入炎字门。
而夜城的老人妇女和儿童,也承担起了后勤的工作,装备、粮草的储备工作,也进行得井井有条。
唐翱每日练兵,训练出精锐数千,配备着昼城的装备,昼城的先进科技和热武器,远比他们所使用的冷兵器,要有用的多。
反倒是昼城,在萧礼杀害了公孙朗,而后萧礼也身死的情况下,都督一职短暂空缺。再加上士兵们很长时间没有经历过战斗,全都消极怠工,没有任何的士气和战斗力。
距离萧礼身死整整一个月后,炎子桓带领大军出发。
夜城大军全部身披白袍,系白色头巾,打着为死去的夜城同胞报仇的名号,悍然发起了对昼城的战争。
言星一行人,跟随炎子桓参与了这场战争,但他们的目的却不是这个战场,而是为了保护普通的玄树百姓,不要遭到邪无的控制,发生瑶城那样的悲剧。
全军前进,且行且走,耗时三天,驻扎在了昼城城门之外的那片密林之中。
哨骑飞马前去侦察,带回了一个消息。
“城门守军很松懈,但人数众多,吊桥高悬,恐怕很难无损进入。”
炎子桓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太在意,这似乎就跟上一次来杀萧礼时,在城门口遇到的情况一样,到那个时候,他们并没有遇到很大的麻烦。
炎子桓道:“我亲自去,扫平城门守军,放下吊桥,到时候鹤邈和袁载,立刻带领大军,以最快的速度杀进去。”
袁载和鹤邈连连点头答应着,唐翱看向炎子桓:“我带你飞进去吧,或许可以安全一点。”
言星这时提议道:“其实咱们可以按照上一次的方法,我们一起过去抢占城门,足以安全进入,而且不会损失一兵一卒。”
炎子桓环顾众人:“你们还愿意陪我冒险一试吗?”
众人点了点头,言星道:“我们既为了保护身为同伴的你,也为了保护身后的这些夜城百姓。”
炎子桓赞同言星的话,点了点头,不过言星还有下一句话:“你要的无非是和平,所以攻占城头之后,我有一件事想你答应。”
炎子桓问:“什么事?”
言星道:“占领城头后,殊死抵抗者斩,愿投降者不杀。”
炎子桓眉头一皱:“大战在即,你要在这个时候心软?”
言星否认:“这并不是心软,反而是为了你后续与昼城作战的一个重要支柱。”
炎子桓不解其意,言星便解释道:“昼城长期生活于灯红酒绿的奢靡之中,从没有遭遇过这样大规模的战争,士兵的实力有多么弱,我们已经很清楚。再加上公孙朗被杀,他们实际上还处于没有都督统率,士气低迷,战斗力薄弱的阶段。这个时候,只要我们稍微给他们松口气,抵抗者死,投降者生,有了这一条件在,敌人的防线自然脆弱,更多的人愿意投降,放弃抵抗,到那个时候,想要攻占昼城还是难事吗?”
炎子桓听了言星的话,着实有陷入短暂的沉思,思考之后,也觉得他说的确实有道理。
炎子桓最终拍板:“好,我就相信你的说法,进城之后,炎字门奉行这一条件,抵抗者死,投降者生!”
撂下这句话,炎子桓便一甩披风,策马而去,言星等人互相看了一眼,便急忙地跟了上去。
城关还是那座巍峨的城关,铁壁还是那座坚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