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昼城最后休息的一晚结束,第二天凌晨,天还没有亮,一行人就启程返回夜城。
除掉了萧礼,不但是为炎子桓自己报了仇,也同样为夜城的大部分人报了仇,只要有了这一战绩,势必会成为劝说夜城人民奋起反抗的重要筹码。
也是因为这一点,炎子桓归心似箭,他骑马冲在最前面,言星等人都被远远地甩在身后。
“子桓,你慢点骑啊,我们都快跟不上你了!”言星呼喊着。
唐翱笑了笑:“子桓这是太高兴了,他估计恨不得能瞬间回到夜城,把萧礼已死的消息告诉父老乡亲们。”
枫林晚也附和着:“我特别能理解他现在这种心情,当初我大仇得报的时候,也是兴奋和喜悦压住了所有的情绪,就连重伤在身都感觉不到。”
言星点点头:“这一次,子桓替这么多人报了血海深仇,就冲这一点,夜城的百姓不会不服他的,想要劝说他们奋起反抗,估计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唐翱应着:“其实夜城人早些年跟我们一样是有血性的,只是这么多年的屈辱让他们的锐气都磨灭了,这一次彻头彻尾的胜利,必然能燃起他们心中尘封已久的斗志,跟昼城人的战争,势在必得!”
话说到这里,言星又想起了十凰的话,让他不得不感觉担心,脸上露出了不太妥当的表情。
阮明月细心地发现了,便询问道:“言星,是有什么问题吗?”
言星点点头:“其实,依靠战争,让夜城人重新燃起斗志,不要再做屈服于昼城人的奴隶,我一直觉得这是势在必行的,也是,我们终将会走上的道路。”
“可是,十凰的话,却让我不得不时刻挂怀着。”
“按照他的说法,他们昼城的邪无,是属于怀柔派,他们不会希望战争的发生。如果我们硬要挑起战争的话,那么跟他们就必有一战。我们是散灵人,跟邪无大战一场无可厚非,可是夜城百姓只是普通人,如何让他们去面对邪无的话……”
阮明月瞬间就明白了:“那么,夜城的百姓,势必要经历,瑶城当初的悲剧。”
枫林晚也大吃一惊,错愕地看着言星。
言星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正因为我们都经历过瑶城的那一场战争,我们三个也差点在那一场战争中沦陷,所以我们清楚,如果邪无真的对普通人动手,那么将会是多么可怕的场面。”
唐翱询问:“那么你们三个当初,是如何打赢瑶城的邪无的?”
言星解释道:“是《九灾录》记载,五千年前的青冥之法,被木元素散灵人耗尽生命封印。而枫林晚正是木元素散灵人,所以他冒着牺牲自己的风险,再度封印了青冥之法,瑶城的危机才得以解除。”
枫林晚一度深藏功与名,想不到还是旧事重提。
阮明月提示道:“不过,我们只知道玄树有邪无的将军,却不知道是哪一名将军,更加不清楚五千年前是哪种元素的散灵人封印了他,一切都是未知,这场战斗注定很难。”
“唉……”言星三人异口同声地叹气。
鹤邈倒是劝他们:“你们别这么丧气,你们可是散灵人啊,是这个世界万中无一的存在,还有你们办不到的事情吗?”
枫林晚急忙道:“千万别这么说,你吹牛可别带上我啊。”
袁载笑着:“也就是说,只要你们知道,在玄树的是哪位邪无将军,就能知道谁可以封印他,那这还不好办吗?下次再遇到邪无的爪牙,你们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唐翱取笑道:“这是哪门子的馊主意啊?用脚趾头想也不会那么容易吧!”
没想到的是,他们三个人居然互相看着彼此,认真地思考起来。
唐翱诧异:“你们三个该不会,也是这么觉得的吧?”
言星道:“如果邪无的爪牙,自恃比我们强大,瞧不起弱小的我们,从而刚愎自用,自己说出来,也并非没有可能啊。”
唐翱认真地寻思:“听你这么一分析,倒是好有道理。”
一行人且聊且行,耗了一天一夜,赶回了夜城。
回到夜城的炎子桓,一刻都忍耐不得,马上再次搭起了台子,他要做上一次一样的事情,靠演讲来打动夜城人。
但是这一次他很有信心。
随着人们越聚越多,炎子桓感觉时间差不多了,立刻开始了他的演讲。
“各位父老乡亲,各位夜城的同胞,又是我炎子桓!”
下面鸦雀无声,跟上一次的情况一模一样。
鹤邈和袁载,扛起大旗,在台子上面挥舞,想要给炎子桓振奋士气。
炎子桓有底气在,干脆也不多说废话,直接抛出了自己的战果。
“我前些日子去了一趟昼城,杀掉了我们的仇人,曾经带人屠杀夜城的萧礼!”
此言一出,满场震惊,下面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嘁嘁喳喳地说什么的都有。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啊?”
有人质问,这是炎子桓早有预料的,所以他拿出来了一个信物。
“这是萧礼的都督印信,我在杀了他之后,在混乱中捡了回来,就是知道你们可能不会相信我,现在看到了这个,你们还会怀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