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盖着条毯子,一动不动的。
大鹏的腿盖着,也不知道大鹏是晕了还是睡了,伤得怎么样。应该是包扎好了。
范冬哲也不敢掀开毯子看。他怕他看见血又晕。他起来轻脚轻手走到车头前,轻甩马鞭,驾着马车慢悠悠往前方走去。
大鹏腿伤光包扎上药不行,还得去找郎中开点止痛消炎解毒的中药熬了喝才能防止伤囗感染。他驾着车走一会儿,也能早点到下一个县城。
不过他也不敢让马车跑起来。这三个人太困了,慢慢遛达着,动静小,让他们再多睡一会儿。
大鹏是第二个醒来的。他是痛醒的。
他的头正好搁在范冬哲的身边。他哼了一声。
范冬哲转过头来看他:“大鹏,你怎么样?”
大鹏嘴歪来歪去,说了一句:“有点痛。”
不是有点痛,而是很痛。比上次被烫还痛上十几倍。
范冬哲说:“兄弟,你忍一忍,我们这就去县城去!”
范冬哲一甩马鞭,马就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