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除德威以外的势力调查面具人下落,宁幼怡是个很好的选择,两人回到主场,彩屏的海报是徐星洲慈善基金会的创办宴,邀请全城名流参与,各行各业都有,还能看到不少娱乐圈的人,其中就有陈津。
台上的男人一身西装,半头鬓白,微胖,戴着个黑色帽子,走在路上不会被人注意那种,此时正喋喋不休地介绍创办基金会的初心和故事,一贯的流程,台下的人只要配合鼓掌就好,沈修宴这种身份,座位在前面,宁幼怡正好在他边上,既然是合作关系就熟络了些,她微微倾靠过去:“你们海州人都喜欢创基金会?你看那个女孩,她一点也不开心。”
徐星洲推出一个女孩,一头金发,是外国人,叫薇儿,七八岁左右,甜甜地笑着,据他所说创办这个基金会的源头就是薇儿,薇儿从小患有严重的自闭症,在他锲而不舍地陪伴下才有所好转,他也因此关注到类似自闭症这种幼儿精神疾病,有了创办基金会的念头希望帮助更多和薇儿一样的孩子。
沈修宴靠在椅背上,手掌象征性地拍两下:“你怎么看出她不开心?”
台下激烈的鼓掌,周围噪音忽然变大,宁幼怡就又靠近了些:“我学过微表情,她虽然在笑,但眨眼睛的频率很快,正常人笑不是这样的。”
他们身后,管滢默默将贴近的两人拍下来发给闻茵。
“小猪呢,怎么没了?”
身旁坐了个人,声音却和原先坐在这的不一样,陈津凝视着她雪白的手指,指尖干干净净,粉白透亮。
她知道陈津在这,只是他俩的关系不适合明面上接触过密,沉寂一个晚上,她认出陈津就淡淡收回目光:“卸了,叫人看见不合适。”
前段时间她在洱海心血来潮做了个美甲,图案是陈津选的所以他很喜欢,回去后没事就抓她手把玩,平时出去玩怎么打扮都没人管,回海州聚会多,接触的人也都是各界名流,顶着小猪美甲多少掉份,回海州第一天她就找人卸掉了图案。
陈津抿了抿唇没说什么,他坐了一会,管滢抬头看他:“怎么了。”
他前段时间刚上了个运动竞速性综艺,得了冠军,吸引不少粉丝,他再待下去,明天她就得上热搜。
他垂在身侧的手动了下,捏了捏她的手指:“没事,我粉
丝通情达理,不会说什么的。”
这个角度被椅子挡的刚好外面也不会看到,但保险起见她还是默默抽回来:“陈津。”
她叫他名字,语气带着些许警告意味,他笑了起来,起身准备离开。
管滢抬头叫住他:“前段时间你去哪了。”
陈津:“接了个活,录歌。”
管滢:“录歌连回个消息的时间都没有?”
他一笑,伸手捏她脸蛋:“想我啊?”
她微蹙眉,躲开他的触碰:“陈津,都有彼此的生活,我尊重,要是连个消息都不能回,那不如断了。”
他眼底闪过灰色的情绪,但很快又被笑意填满。
陈津:“说什么呢姐姐,我就你一个,没干别的,录歌而已,你听。”
的确是他的歌,给一档游戏唱的主题曲。
她半信半疑,最终却也没说什么,既然提出来了不如说清楚,免得下次误会:“晚上再说吧。”
他看了眼台上舌灿莲花的徐星洲,笑意深沉:“好啊,那我早点忙完出来陪你。”
她望着他的背影,半晌才又低下头,想别的事了。
……
晚上还有场。
沈修宴准备离开。
忽然电灯闪烁了几下,偌大
的场地陷入漆黑,全场混乱,宁幼怡吓了一跳抓住沈修宴手臂,往他怀里钻,对方将她推开,她不满地皱眉:“你的礼貌呢沈总?”
他凝视台上,焦灼地说了句:“你不觉得眼熟?”
原本还对他无礼不满的宁幼怡愣住,是啊,很熟悉,可不就和冬雪之声一样吗?!
宁幼怡:“面……!”
“具”字还没说完,沈修宴已经跳上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很多人连走路都被绊倒,台上红地毯很容易堆叠,比台下更难走,他迅速靠近徐星洲,后者吓了一跳:“啊!”
沈修宴低声:“徐总,是我,没事吧。”
他认出是沈修宴的声音,松了口气:“啊,沈、沈总。”
忽然,他身前的小女孩发出尖锐的大叫,小孩声音本就清脆,她离话筒近,全场都是她的尖叫声,沈修宴上前扳过她肩膀:“薇儿?”
她抱住自己,忽然不叫了,睁着大.大的眼睛,分明在黑夜中,他却明显感觉到女孩在盯着他看,这种眼神令人极不舒服。
他猛地意识到什么,迅速回身,灯亮了。
强光忽然出现,他挡住眼睛,还未睁开,耳边已贯入各种
混合的尖叫——徐星洲倒在血泊,喉管被一刀割裂,行凶者手段极狠,显然不是初犯。
还是晚了一步。
当时徐星洲就在他身后,他一点挣扎、痛苦的声音都没听到,凶手太狂妄了,他也有狂妄的资本,这个果断的杀人手法,说他手底下没有十几条人命,他绝对不信。
宁幼怡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