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宴:“从周雁那偷走面具的人叫张睿明,早就死了,面具丢失的这些年没人知道在谁手上。”
闻茵:“那其实这个面具的线索对我们来说没有用处。”
他摇了摇头:“你想想,这些人不惜靠偷靠抢都要得到面具的原因是什么,为了满足私欲,这个私欲可以很荒诞,它塑造的宿主中,一个是总统,一个长寿,一个世界前三富,利用面具杀害闻叔叔的人做了什么,找一个卡车司机撞人,毁尸灭迹,和前面的比起来,是不是太小了?”
她仔细想了想,的确是这个道理。
闻茵:“你的意思是他有更大的欲望要实现,那应该实现了吧,不然也不会卖到冬雪之声。”
沈修宴:“你还不了解冬雪之声的主办方,这一次说是明面竞拍,但你想过为什么选在洱海这么偏僻的地方,选择竞拍的场所也很不起眼,一票难求?”
她怔住,倒是闪过一瞬的念头,却没有深想。
沈修宴:“它是黑拍,拍品来源不正规。明面上写的都很好,但知道他们的人,都心知肚明它性质是什么,像这种黑拍,卖家不会露面,大多是因为拍品来历不干净
,可能靠偷,抢,主办方也不会深究,它们只作为拍卖渠道赚取手续费。我今天联系到主办方,他说这个卖家急着转手,马头面具的资料都没提供,还是他们整理好放到拍品目录上的,看样子对它的价值一无所知。”
她发现了盲点:“等一下,一无所知……当初这东西闹得沸沸扬扬,他在周雁手底下做事怎么可能一无所知?”
沈修宴:“所以有一种可能性很大,卖面具的人也是从别人那偷来的面具。”
她想到什么:“原本那个人想做的事还没做完,面具被偷走,他一定不甘心,要想尽办法拿回来。”
基于这个假设,那么在拍卖会偷走面具的,很有可能就是之前那个,就算不是,他也会想尽办法夺回它完成没做完的事,不管怎样,害她爸爸的人一定会出现。
她有些激动:“面具很重要,找到它我们就能找到害爸爸的凶手。”
他一笑:“这算好消息吧?”
她抱住沈修宴。
终于不算毫无所获了。
……
……
沈修宴给了她一份关于恒辉的资料,她觉得时间差不多,不会引起江篱怀疑,把资料给他。
接下来的半个
月,他们一直保持密切的联系。
他很急。
这是她接触下来最直观的感觉。
如果说以前的江篱是杯温开水,温吞柔和,现在他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毫无章法,急躁难控,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有次闻茵试探他的下限,让他学狗叫,他竟然也做了。
爱是不会把对方踩在脚底下的,江篱却连这个都分不清,竟然真心以为她在回头,做这些只不过为了报复他以前犯的错,他已经急到失去理智了,近乎疯癫,根本不知道他早在最开始就露出了破绽。
忽然有天,江篱把一个文件夹给她,让她去治安署,并说这里面都是沈修宴的罪证。
她打开看,的确有很多血腥可怖的东西,主要就是器官移植。
闻茵没立刻去治安署,把东西拍给沈修宴:“恒辉矿业下面真的是这些吗?”
对方似乎在忙,不过她也没等多久。
沈修宴:“不是,江篱给你的?我大概知道他想做什么了,回去跟你说。”
过几秒,又来一条。
沈修宴:“记得吃饭,乖宝。”
乖宝……
他给她的备注是这个。
手机好像都更烫人了,肚子忽然动了下,是宝宝,
宝宝比以前折腾人,虽然检查那堕胎药没造成影响,医生害怕出意外,开了很多保胎的中药,里面有安眠成分,喝了就容易困,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
某高档宴会厅一处偏僻的地方。
宁幼怡叼着烟,靠在墙上,慵懒的姿势和她华丽高贵的钻石裙浑然不搭。
宁幼怡:“又是那位闻小姐?你就只有对她的时候才多几分耐心。”
沈修宴发完消息才收手机:“令妹的事情听说了,节哀。”
她眼睛红了,转过头去,不一会又恢复原样:“我妹她是被害的,有人害她,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说她是自杀,我们的世界里根本没有这两个字。”
沈修宴:“……”
她深吸口气:“有些失态,抱歉,你刚才说想参与调查?”
走廊浓郁的烟味勾起他烟瘾,他也点烟:“嗯。”
她打量沈修宴:“你应该不喜欢我妹吧?居然对她的事这么关心?还是说你是关心我?”
抽到烟,他眯了眯眼,安适地抿了口,面无表情:“你不觉得奇怪,刚从拍卖会出来,她就死了。”
宁幼怡:“我也想知道为什么!谁会害她!”
沈修宴:“你们花
15亿要买的是什么东西,你应该清楚,你不会真以为没关系吧?”
她沉默了。
沈修宴:“我也在查,我们可以联手。”
宁幼怡怔怔地看着某处:“我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