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执拗的脾气到底像谁?
卫承弼哼了几声,“你还要作什么妖?我今日一并都看了。”
“那百年人参,还请姑娘也帮我品鉴一下吧!”
盈盈秋水般的水眸荡漾着与平日看到卫家人那股剑拔弩张完全不一样的色彩。
卫君拂将百年人参端了上来,掐断了其中一条根须。
“姑娘,方才我也只是用肉眼评估,想来人参的品鉴,除了观其形,还可嗅其味,品其涩;还请姑娘出手。”
女子点点头:“五小姐知之甚详,那我便不遑多让了。”
听着二人话语,卫娇娇只恨她们不见棺材不落泪。
她悄然朝着身侧的桃枝招招手,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因卫君拂而遭受毒打的桃枝早已对她恨之入骨,听了卫娇娇的吩咐,匆匆而去。
品鉴之前,卫君拂与女子正欲漱口,“慢着。”
清脆的嗓音,抬起头就看到卫娇娇走上前来:“五姐姐多有劳累,娇娇给你斟茶吧。”
卫娇娇会有这种好心思?
看着她脸上纯真无垢的笑脸,卫君拂心中冷笑着接起她掌心的茶杯,忽然转身说道:“姑娘,这是我六妹妹亲自倒的茶,不如你喝这一杯吧。”
卫娇娇笑靥如花,眼底的漩涡更深:跟我斗,你还早着呢!她可是两杯都下了药的。
卫君拂不动声色换了水杯,漱口继续品鉴。
女子悠悠然开口:“味苦,而回甘,下腹有燥热,须眉间阳气上升,我若没弄错,这该是罕有的百年参吧?”
“哈,哈,你,你这小丫头懂什么?什么百年参?这分明就是一株五年的山下参,便宜得很。”
随着胖掌柜满脸暴汗的话语,那女子意外轻笑出声:“罗掌柜的,若真是五年的山下参会由此功效,我倒是想要从你那儿进货个百八十个呢!”
“你,你懂什么,你这是……”
女子突然话锋一转,面颊凛俏:“罗掌柜的,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与一年前京城三百里外的祁连山被人发掘了一株百年罕有参王,当时多方争抢,最后却销声匿迹,这株,怕不是就是那株吧?”
这件事……卫承弼也略有耳闻,当时他曾让夫人不惜千金购买,但回来的人却说已经被一个神秘人买走了,无从得知下落;怎料,今天竟然就在自己府上找到了?
啪的一巴掌,重重的击打在桌面上,卫承弼双眼冒火,指着坤宁堂罗掌柜的:“我问你,她讲的是不是真的?”
“这……不,不,这怎么可能?左相大人,你可千万不要听信一个贱民的话语,她说的怎么能算数?”
“小女的话到底算不算数我是不知道,但小女自入宫成为检药局医女之后,每日所做之事皆是为皇上以及整个后宫的贵人们调配药剂,若说小女看错了药,那岂不是荒天下之大缪?”
“你是宫中医女?”卫承弼恍然,怪不得他总觉得这女子的衣着有些熟悉。
“回左相,今日小女是奉了张太医之令前来,纵观检药局的医女之中,小女品鉴能力,排在第一。”
这……还有什么能说的呢?
卫承弼抄起茶杯朝着那肥胖的罗掌柜身前砸了下去:“你这该死的东西,竟敢与我门下以次充好?谁给你的胆子?还有这百年人参,到底是何缘由?你若今日不说明白,本官顷刻将你送入大理寺。”
罗掌柜的一听,双腿一软趴在地上:“左相大人,这事儿不怪小的,实乃是你府上的李管事,他自己吃了回扣,才让我们以次充好的。”
乍一抬头,李管事早已撅着腚朝着门外爬去。
但一人揪住他的衣领,大喝一声:“你往哪儿跑?”
抬起头,卫明杰怒不可遏的视线,让他魂飞魄散,他大叫一声转身扑倒在卫承弼脚下:“老爷,这事儿你听奴才解释。”
“你还有什么话说?”
“不是,这事儿其实他是……”
“是啊,李管事,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咱们府上对你的家人一向不薄,你怎能做出这种有害与我二哥哥的事情呢?你好糊涂,怎么不为自己的家人想一想呢?”
卫娇娇哭得梨花带泪,却硬是让李管事的脸色瞬间僵化。
他踌躇着嘴角,嘎巴了几下嘴巴,最终泱泱兴的垂头丧气:“是,六小姐说得对,老爷,都怪奴才一时猪油蒙了心,是奴才见财起意,奴才私吞了这些钱财,奴才不是人。”
“你这个狗奴才,我饶不了你,来人,打断他的狗腿,送去大理寺。”
“爹爹息怒,这种事,娇娇觉得,这种家丑还是不要外传的好,爹爹,你说是不是?”
呼呼,无法平顺的呼吸,转身就看到他那乖巧懂事的女儿,卫承弼连连拍着她的手。
“还是我娇娇懂事,若没你的提醒,为父的脸面岂不是要丢到外面去了?来人,将他们一家送到乡下庄子里面去当杂役,以后再不得回来。”
看着这副父慈女孝,若不是卫承弼被迷魂汤灌多了,明眼人多少也能看出些端倪吧?
不管这碍眼的一幕,反正她要做的事情已经达成。
卫君拂肃穆一副冷冷清清:“父亲,既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