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君拂想留在府上生活?
不经大脑思考的下意识反应就是抗拒。
卫明杰两条剑眉倒数,指着卫君拂吼道:“喂,我说你这个灾星,从你回来就没好事儿;这次又瞎折腾,你是准备闹得大家鸡犬不宁才舒坦是不是?”
卫君拂一张瓜子脸上出奇的平静,她目光看向卫承弼:“二哥哥的病,一直都是父亲心头上的一根刺,我不过就是为他分忧,何来的胡闹?”
“嗤,别把话说的那么好听,你没回来之前,府上可是安静的很;你说你总这么闹,难道我们都要一直陪着你疯不成?”
卫承弼听了这话,也不悦的看向了卫君拂。
父亲的心是偏颇在他这边的,有了这个认知之后,卫明杰拽的二五八万一样迈步走到卫君拂面前,用手推了推她孱弱的肩膀。
“要不然这样吧,卫君拂,这次的事儿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颦蹙峨眉,卫君拂似笑非笑的看向他。
“咳,我的意思是说,卫君拂,要是这次的事儿真是你对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但假若是你在无理取闹,那你就立马给我滚蛋,怎么样?”
他是打哪儿来得这种自信会把自己赶出去?
卫君拂小手勾起散落在腰间的发辫,手指缠绕了几下,抬头看向卫承弼。
可悲的是,他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女在骨肉相残,却并没有出言制止的意图。
破碎了的心是怎么就捡拾不回来的。
卫君拂乖顺朝着卫承弼深施一礼:“父亲,关于卫明杰的话,我同意!”
意外的将眼光第一次正视的落在卫君拂的脸上,眉宇间说不出的滋味:“你可知你四哥的意思?若你不再继续胡闹,我也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
一准就认定了是她的错?卫家的人似乎永远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卫君拂冷峭的目光斜视着一旁的卫明杰,幽幽开口:“我不后悔,但……可否再加上一条?若是这人参与药房里面的药确有问题,那父亲……日后可否将这整个药房的事物交由我手上?毕竟二哥哥的病,不容轻视。”
斩钉截铁的话语,似乎她早已认定了这场赌局的胜利。
卫承弼有些愕然,恍惚间在她的身上似乎又找到了爱妻安云的一丝身影。
他恍惚间,掌心被人摇晃直到清醒:“父亲,我觉得还是不要了,五姐姐她这是在逞强,若真是输了,难道还真要把她轰出去?我想母亲地下有知的话,会伤心的。”
一根扎在心头的刺又深了一寸,想到安云的死,卫承弼眼中骤然兴起了狂风暴雨:“娇娇,她自己想要滚蛋,用不着你来替她求情;我倒要看看,在我府上这么多年的老人,难道还真能坑害我不成?”
目的已经达到,眼下只要大家通力合作,还怕卫君拂这丫头不从这里夹着包袱滚蛋?
卫娇娇说不出的得意,眼底闪现出恶毒的光芒。
“五小姐,人,带来了。”神出鬼没的嗓音见卫明杰吓了一跳。
众人转身,就看到瑜飞带着一个素衫灰冠的女子走了进来。
那女人抬头扫了一眼,弯腰说道:“见过左相大人。”
“这是……”
“为了公平起见,以二对二,我让瑜侍卫也帮我找了个内行之人,不行吗?”
“嗤嗤,一个丫头片子,有什么本事?慢说我坤宁堂在上京城的地位,区区一个民女又怎能识得我坤宁堂上百种药物?”
那女孩不卑不亢:“小女不才,自幼研习药草,百种到也算是见过的。”
被人打了脸,胖掌柜的撸起袖子叫道:“小丫头,你别不识好歹,到时候丢了你的脸,我坤宁堂让你在京城无容身之所。”
“不劳费心了,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呢?”
两袖清风的寡淡表情,倒是挺对卫君拂的胃口。
她走上前去牵住女孩的手,满面轻笑:“那一会儿就有劳姑娘了。”
“岂敢,不过就是在您面前班门弄斧罢了。”
不过就是随口一句话,却没想到卫君拂能将事情闹得这么大,如今就算是卫承弼没心情管这些琐事,也不能全身而退了。
他无奈的挥挥手:“行了,既然你自己作孽,那就早早了事了好。”
几十种药材摆放在面前,一本白纸,一只笔墨,四人两队人马从头开始品鉴。
女子与卫君拂每每用口嚼之法检验过药材之后都会予以漱口,清除口腔异味,以免影响其他品鉴。
不大一会儿功夫,几人掌心上的白纸已经密密麻麻,直到收尾。
女子端正的居高手臂:“请左相验看。”
另一边,卫君拂也将自己验看的结果呈上;两相对比,竟分毫不差。
然,众人再将视线看向坤宁堂的,同样是坐堂的大夫与掌柜的一脸志得意满的呈上自己的勘验笔记。
两队在做对比,卫承弼的脸色开始阴沉不定。
从笔记上,药材的名称倒是分毫不差,可药材的质量,却是坤宁堂的整整比卫君拂她们提升了一个档次。
卫承弼将笔记丢在案上,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神看向下面。
从他身侧的位置,卫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