琞云逸还是妥协了,没再去管无辜望天的夜遥,沉声道:“上次的事,是丞相所为,但他并未直接出面,中间有好几个接头人,找不到证据。”
琞亦承其实早就猜到了,丞相的把柄要是这么好抓,也不至于与他周旋这么久。
只是丞相手下能人也不多,不知为何每次出手都能做到天衣无缝,让人抓不住错处。
琞亦承不禁有些气血上涌,那股烦躁怎么也压不下去。他双目发红“既是如此,不如直接杀了他,永绝后患!”
这方法就是虞婉清听了都知道不靠谱,她坐在琞亦承旁边,更能体会到他的不对劲,他身上的香气似乎被引发了,整个人的状态也极其狂躁,一点就着。
奇怪,刚刚他还好好的。夜遥心下觉得不对,但虞婉清的人设不能直接参与这场谈话,她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反手握住琞亦承。
夜遥默念青鸿,青鸿会意,顺着两人手腕交接处输送了一道灵力过去,暂时使得琞亦承摆脱了癫狂的状态。
琞亦承渐渐回过神来,他看向夜遥,见她担忧地望着自己,美眸暗含委屈,不禁心中一软,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
“刚才是我冲动了,既然他不露狐狸尾巴,不如找个机会引蛇出洞。”
琞亦承的快速恢复,使得琞云逸的目光透着几分讶异,这抹讶异被夜遥捕捉得一清二楚,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隐隐察觉到了不对。
琞云逸很快反应过来,他赞同道:“确实可以,只是得找个好机会,那老狐狸轻易不会露马脚的。”
夜遥状似不经意道:“从他家人入手啊,偌大一个丞相府,难道还能密不透风不成。”
琞云逸眉间一跳,问道:“说得容易,这个我们之前也不是没想过,但丞相府家规森严,怎么可能……”
夜遥不耐烦道:“丞相府有公子,有小姐,有男人,有女人,有人就不可能没有漏洞。除非不愿意找,不然总能找到破绽。”
琞云逸脸色一沉,很快恢复了常态。
琞亦承沉思片刻,赞同地点点头:“并非不能尝试,即使他们真的不犯错,也可以制造一些错。”
夜遥得了他的肯定,得意一笑,那满满骄傲的样子看得琞亦承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
琞云逸眸色一沉,他举起扇子,提议道:“那便我来派人盯着吧,我手下的人最近闲得很,也是为大哥分忧。”
夜遥眉心一皱,暗道,没想到两人关系这么好,琞亦承已是皇帝,而琞云逸却还可以叫他大哥,不用尊称。
琞亦承点点头“可以,适当用一些手段。”
夜遥心道,你放心我可不放心,她在心底唤着青鸿。
青鸿蹦跶出来“主人,你是要让我去盯着丞相府嘛?”
不,夜遥否定了,她眸中寒光四射:你去盯着这个琞云逸,他不对劲。
青鸿领命,立刻挂在琞云逸的衣领上,争取做到寸步不离。
两人大事谈得差不多了,琞亦承的神态放松了一些,他拉起夜遥的手问道:“可是无聊了?”
夜遥百无聊赖地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抱怨道:“胸口好疼。”
这一声如怨如诉,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琞亦承冷硬的内心忽然被陌生的柔软情绪充斥,他用指尖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腕 算作安抚。
同时,他目光移到琞云逸身上,嫌弃得跟什么似的开始赶人。
“你怎么还不走?”
琞云逸嘴角一抽,用完就丢啊。
“得嘞,小的走了,两位永结同心。”琞云逸拱了拱手,拂袖而去。
夜遥见他离开,也暂时放下了心。现在更重要的,是了解琞亦承的情况。
如果夜遥猜得不错,琞亦承恐怕是中了毒。还不是简单的毒,否则不会在琞云逸出现就症状加剧,应该是混毒,起码混了两种以上。
这种混毒最是难治,且都是逐渐起作用,宿主极难察觉。如若夜遥未曾来到小世界,那琞亦承恐怕就会被这如附骨之蛆的混毒葬送了性命。
夜遥想到这个可能便忍不住生气,在心里默默许诺:我既来了,那这可能便永不会成为现实。
她想得太久了,琞亦承将大手放在夜遥面前挥了挥,她回过神来,眉开眼笑道:“陛下。”
“你在想什么?”
琞亦承不喜她在自己面前走神,仿佛被别的事情占据了心神,这种可能让他不满极了,他冷哼一声,那股烦躁又浮上心头。
琞亦承对夜遥其实还是没有放下戒心,琞云逸的提醒像一根刺,但在他看来,夜遥进了宫,就完全成了他的人。
不管她之前是谁的人。
这不高兴的情绪简直要溢出来了,夜遥赶紧顺毛“在想您呀。”
“是吗?”琞亦承似笑非笑,他倾身将夜遥困在椅子上,修长的身影遮住了她所有逃避的可能。
他的眸色暗沉,仿佛深渊凝视着夜遥,那惊人的偏执无所遁形。
两人呼吸交织在一起,滚烫而急促,夜遥受不住想要逃离,却被紧扣着后脑无法逃开。
这是个悠长而又占有欲十足的吻,直到夜遥呼吸不畅才被放开。
夜遥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