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有点儿郁闷,她被空间就这么抛弃了!
也不知道空间啥时候能重回她怀抱,但愿它没有其它狗,能一直爱她!
“唉!”她默默地打包好包袱背上,再看了眼空空的马车。
呃……有点尴尬呀!本来说不要的,结果马车却空了。
这……咋解释?
她只能假装什么也没发生,淡定地走出马车,跟弟弟和侄子道谢。
出发的时间到了,两个解役兵丁来清点人数,一个叫张大强,一个叫李小树。
人如其名,张大强三四十岁,长得五大三粗十分强壮。李小树二十出头,瘦高个儿跟电线杆似的。
桑胤一人给了二十两银子,求他们路上多照顾桑落一家。
二人看着银子嘴都快咧到耳朵根儿了,接过银子满口答应了。
桑胤回到家里,才发现马车里空空如也,大吃一惊。
忽然想起长姐的话,说心意她心领了,然后就背了一个布包袱出来。
难不成他光顾着招呼长姐一家吃喝、叙话,马车里的东西整箱被人搬走了,长姐看到的是只有一个包袱的空马车?
“长姐,我对不起你呀!”桑胤愧疚万分,朝着桑落离京的方向拱手鞠躬致歉。
桑落在流放的路上不禁打了一个喷嚏,也不知道是谁在念叨她,希望是她的空间!
此次流放一共三十六人,都是同一个案子牵连进来的,年龄最长的六十二岁,年龄最小的三岁,就是桑落的孙子陆白榆。
陆清和舍不得年幼的儿子走路,就一直背着。
他一个文弱书生在牢里关了一个月,自己日行五十里都困难,还要受解役兵丁的催促和辱骂。
桑落看着难受,原主弟弟的四十两银子真是喂了狗了。
一日走下来,三十六人,六人身上带了伤,都是张大强和李小树打的。
晚上,席地休息。桑落问过后才知道这六人家境贫寒没有给二人孝敬。
桑落记得空间里有伤药,她想进空间拿药,可那空间怎么都没有再出现。
也不知道是不是开启的姿势不对。
第二日,又四人身上带了伤。原来是孝敬给少了,只够保一日无虞的。
第五日,三十六人除桑落一家没挨打外,个个身上带伤。
淋了一场春雨后,陆清和及一些被解役兵丁打骂折磨的老弱妇孺,扛不住病倒了。
可解役兵丁完全不顾那些生病的流人,仍旧要求继续赶路。
中午例行在驿站歇脚,外头的雨还一直在下。
解役兵丁坐在驿站的大堂里点菜,流人则全挤在驿站旁的草棚里,等着当地官府给流人的配给食物。
流人的食物配给也有分级,但是他们这一行人,应该是最低档的。
有时候一个窝头一碗菜汤,有时候一碗稀饭一个菜饼。今日是一个菜饼,一碗只加了丁点盐和葱花的清汤。
桑落看不下去,向他二人求情:“差爷,一行三十六人,病倒了十多个。要不咱们休息一日,请个大夫给他们看看?”
李大强和李小树的菜还没有上,两人喝着热茶,打量了一眼桑落的包袱。
这妇人的亲戚很大方,想必那包袱里还有值钱的东西。
“你说休息就休息?朝廷那是有明文规定的,流放两千五百里日行五十里,五十日到达。在路上耽搁了行程,你负责?”李大强斜睨了她一眼。
桑落愣了一下,看这两人体格……
算了,她打不过,还是认怂吧!
赶紧露出笑容,还狗腿地端起了桌上的茶壶给两人把茶续上。
“是我考虑不周,您二位也是奉命行事。要不这样,等他们身体恢复了,每日再多走几里把今日耽搁的路程补回来?”
张大强和李小树相视一笑,眼里透着几分贪婪和狡诈。
“行呀!把你包袱里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我就去给他们请大夫!”张大强调侃的语气回道。
这是想趁火打劫?
桑落捏紧了拳头,随即又松开了,保持微笑。
“我这包袱里就只有几件衣裳,没值钱的东西。钱,我弟弟不是给过你们了吗?”
张大强才不信她弟弟出手那么大方,她包袱里会没有值钱的东西!朝着李小树使了个眼色。
李小树一把抢过她的包袱,说:“那就打开看看是不是真没有?”
桑落下意识的想抢回来,却被李小树避过了,露出鄙夷的笑容。
“怎么了?还想抢回去?”
嘿!她这暴脾气。
桑落面色一沉,刚想动手,忽然想起医闹那一板砖……
行!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再忍!
“里边都是女人的用物,两个大男人,不怕看了长针眼?”
桑落此时已经放弃表情管理了,眼里的怒气想藏也藏不住。
李小树不以为然,把包袱递给张大强。
张大强把包袱打开一通乱翻,还真全都是女人的用物。
他把包袱往地上一扔,失望的骂了一句。
“真特娘的晦气,啥值钱的都没有!这还想让大爷我给你们这些流犯请大夫?”
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