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被一医闹一板砖送穿越了。
睁开眼就被几双关切的眼睛盯着,随后一些乱七八糟的记忆涌进她的脑子里。
好嘛!真巧,原主跟她同名也叫桑落。
今年四十岁,两子两女还有一个三岁的小孙子。她一个独身主义者突然就给人当妈当奶了!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更苦的是,她一来就在大牢里,正面临着被砍头的命运。
原主丈夫陆槐序在靖王手下当差,今年初跟随靖王去边关御敌,人还没回来呢,就传闻靖王谋逆,他们一家就这样被关进了大牢。
听说三日后行刑,然后原主就被吓死了。
“娘,您醒了?别害怕,靖王押解回京的途中被人救走了,我们或许还有活着的希望。”
桑落躺在杂乱的稻草上,环顾四周,虫蝇飞舞。墙角的蜘蛛网上一只硕大的黑蜘蛛,悠哉悠哉的在网上游走。
牢里阴暗,肮脏,空气中还散发着潮烂的霉味。
这生存环境,还不如那一板砖直接彻底送走她来得痛快。
桑落一骨碌爬起来抓着牢门,仰天流泪,吐槽。
“这是什么地狱级的开局呀!大赦天下吧,要不还是让我直接死了算了!”
她话音刚落,就看到牢头朝他们走过来,腰间那一大串钥匙碰撞着发出“叮叮”声。
“算你们走运,太子痊愈皇上大赦天下,免了你们的死罪改流放大崎!”牢头眼里带着一股子傲慢劲,打开牢门。
“娘,真的大赦天下了,我们不用死了。”长子陆清和一脸激动地扶着桑落。
桑落愣住了,她运气这么好的吗?说大赦天下就真的实现了!
“真的大赦天下了?我们不用死了?”她难掩心中的激动,喜极而泣。
就说嘛,她大老远的穿越过来,怎么可能直接死局?
流放就流放吧,总比砍头好。
牢头目光落到桑落身上,冷笑了一声:“老家伙还挺走运,此去大崎两千五百里地,看你能撑几天?”
桑落听这话顿时不爽了,“嘿!我活着碍你吸呼了是吗?我是吃你家汤圆了还是喝你家米酒了?这么盼着我死!”
桑落嘴很刚,肚子也连忙助攻了一声“咕~”,顿时满脑子都是米酒汤圆。
原主这是几天没吃了?
“好饿!突然好想吃米酒汤圆。”
牢头正想发火,突然一脸疑惑,有些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桑落,“这……这是……”
陆清和连忙将桑落护到身后,一个劲的跟牢头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娘刚醒一直在说糊话!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娘计较!”
“呵,又关疯一个!”牢头冷哼了一声走了,继续释放其他犯人。
陆清和松了一口气。
桑落打量着原主这个大儿子,二十多岁,模样俊秀,眼神真诚。
虽一身直缀脏兮兮的,但举手投足之间却还透着一股子儒雅。
若不是成了阶下囚,定也是一个翩翩佳公子。
一家人走了程序便出了大牢。解役兵丁给了此次流放犯人一个时辰跟亲人道别。
桑落的弟弟桑胤和侄子装了一马车东西来送行,还给带了一些热乎乎的好饭菜。
里边居然还真有一份米酒汤圆!
在牢里一个多月哪里吃过一餐饱饭?看着好菜好饭一家七口都顾不得旁人的目光,连碗底都给舔了。
特别是桑落,一个人干完了一海碗米酒汤圆不算,还吃了一笼豆沙包。
吃完后,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
桑胤心里酸得厉害。长姐吃东西啥时候这么粗犷过?在牢里定是受了很多苦,眼眶跟着也红了。
“长姐,大崎那地方不比京城,全是大山,物资匮乏还民风彪悍。马车里都是用得上的东西,还有这银子你收好!”
“姑母,这马车你也带上,路上走累了可以到马车上休息。”
桑落撩开车帘看着一马车东西,感动之余也头大得很。
她虽没在古代生活过,也知道流放是必须步行,不可能让你带马车的。
这些东西虽然都是用得上的,可是让他们一家负重前行,怕是真会累死在半路。
“呃……胤弟,你的好意姐心领了!咱是流放来着,马车肯定是不让带的,至于银子和值钱的东西,离开京城九成九会落到解役兵丁和贼人手里。咱就带几件生活必需品就行了。”
桑胤犹豫了一会儿,把银子收起来了,无奈地点头:“行吧!长姐,你去车上挑些你喜欢的带上吧!”
桑落钻到马车里,一一打开大箱子。
她这弟弟考虑还真是周到得很,四季衣裳、铺盖、锅碗瓢盆、各种生活用品、药品,还有一些种子。
她全想要怎么办?
“唉!”桑落不由得一声叹息,“穿都穿来了,就不能来点儿穿越福利啥的?空间呢?金手指呢?系统呢?”
话音未落,眼前的箱子连带里边的东西瞬间全部消失了。
“我去,什么情况?”
不待桑落细想,眼前出现了一个圆顶小木屋,屋前有三块开垦好的土地,土壤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