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至少我不会跟钱过不去。”
钱悦懂了:“……我会付你钱的,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你现在就来行吗?他俩正接头呢,我怕她吃亏。”
钱悦报了个地址,解彗搜了一下,是一家位置偏僻的咖啡馆。
到了地方,解彗推门进去的时候,里头基本看不到什么客人,她一眼就看见了钱悦。
她正躲在一盆盆栽后,为了不被看到,身体迎合着盆栽的形状,扭曲到了极限,正目光炯炯地观察着不远处一个半封闭的卡座。
解彗觉得,她才更像是等待接头的人。
她走上前,拍了拍钱悦的肩:“你怎么躲在这儿?”
钱悦被她吓了一跳,差点一跃而起,好在及时控制住了。
但也顾不得生气,拽着她就往前走:“你来得正好,那个大师说什么那个鬼很难缠,还需要更多费用呢,你要是再不来,我看画画的钱包就要被那个大师掏空了。”
她拉着解彗,风风火火地走到了卡座前,“啪”地一声拍响了桌子:“都给我停!”
卡座里正商谈着的两人没想到会突然有人蹦出来,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睛看向他们。
“画画,我给你请到了真正的大师。”
说完,解彗便与坐在萧百画对面的那位大师对视上了,挑眉——这人她见过,在小彩虹福利院帮雷明鸣“驱鬼”的那个张大师。
但想想,倒也不算是意料之外。
想起钱悦说他像骗子,这点反倒更让她意外,她看向钱悦:“没想到,你还挺有脑子的。”
钱悦翻了个白眼:“你这算是夸我吗?”
见钱悦把解彗带来了,两人还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萧百画的脸色有些难看。
钱悦不应该不知道,她跟解彗不和。
钱悦却没注意到萧百画的脸色,还在说个不停:“画画,我早就说过了,就算你身边有鬼,请解彗帮你化解,不是比请这个不知道真假的大师好?”
张大师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捋了捋胡子,插话道:“两位,鄙人做这一行已经数十年了,好评如潮,可还从来没有人如此评价过我。”
萧百画连连点头:“对啊,张大师也是熟人介绍给我的,说很靠谱的。他说了,那个鬼一直在缠着我呢,是真的!”
见到这所谓的大师,解彗心里就有谱了,她又打量了几眼萧百画,肯定道:“你身边没有鬼,上次在医院没有,这次也没有。”
“怎么可能!肯定有鬼!”萧百画叫出了声。
老实说,解彗就没见过这么怕鬼还上赶着要见鬼的。
除了她自己。
正如萧百画相信张大师,钱悦现在更盲目相信解彗,听了她的话,放下心来,认真劝萧百画:“解彗真的很厉害的,你看她这阵子破了多少陈年旧案啊,谁不说她神了,既然她说没有鬼,那肯定是没有,你就别执迷不悟了。”
萧百画不服气,但还是柔声说:“悦悦,她再厉害,毕竟还这么年轻,哪里有张大师阅历丰富经验深厚啊?你看,张大师长得就很值得信赖。”
解彗扭头,看着张大师的秃顶,三角眼,八字胡,以及满脸的褶子:“……感谢你没信我。”
萧百画继续说:“张大师说了,那只鬼跟在我身边,不是有点道行的根本看不见的。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真的有鬼,我却不去管,最后被鬼害了怎么办?”
她声音沉了下来:“悦悦,难道你想害我吗?”
钱悦被这句话气得无语了,脸也涨得通红,好一会儿才反驳:“那你见过他说的那个鬼吗?”
萧百画的肩抖了抖:“我当然见过,就是因为亲眼见过,我才相信大师的呀!”
钱悦一愣。
她好像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美甲都深深地嵌入了掌心里:“真的很恐怖!长长的头发,遮着脸,一身白裙子,还伸着长长的指甲要来抓我!要不是张大师及时拦下,我当时就要死了你知道吗!他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就在她万分紧张地描述时,解彗突然重重地叹了一声气。
其他三人看向她。
萧百画不悦地问:“你,你叹什么气啊?”
解彗没理会她,而是看向张大师,目光严肃:“张大师,我得批评一下你。”
张大师:“?”
“你这是叫鬼的刻板印象!”
张大师:“……”
她又叹了一声,语气循循善诱:“我跟你说,不是所有的鬼都是女鬼,也不是所有的女鬼都是长头发,有的女鬼是短头发,还有的女鬼没头发。”
“你表演的时候,得注意百花齐放啊。”
张大师听完,差点一口气憋在胸口。
钱悦刚才还信以为真,这下反应过来:“就是,哼,这位可是真的见过鬼的,她见过的鬼,比你吃过的盐都多!想骗过她?没门!”
解彗咳了两下。
“画画,他们装鬼都是这个套路啊,长头发,白裙子,别相信他!你忘了吗?《肾上腺素》里工作人员装的鬼也全是这样的,一点新意都没有!”
萧百画一时也有点懵了。
她回想了一番,好像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