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似乎掀起了反思狂潮,他们采访沈志刚的亲戚朋友同事,采访那条街上的邻居,还采访从小彩虹福利院走出来的那些孩子,从各种角度解读这起虐童致死案,以及衍生的纵火案。
社会上领养或没被领养的孤儿在这段时间也格外受关注。
对解彗的骂声在一夜之间都消失了,不仅是普通路人,自从蒋廷开了发布会感谢解彗,蒋廷的粉丝间也再没有人跳出来说解彗吸蒋廷的血了。
所有的黑粉似乎也都识趣地闭上了嘴,因为现在只要说一句解彗不好,就会惹来四面八方激烈的围攻。
她甚至在私信里看到了上一条消息还在说她装神弄鬼炒作,隔天下一条就向她咨询如何判断自己是否撞鬼的。
解彗不太习惯地摇了摇头。
另一边,发现收到了解彗回复的粉丝更是欣喜若狂,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三确定了对面发来消息的人是解彗。
解彗跟他们约定了见面的时间。
在他们的描述中,大多是觉得过世的亲人或爱人似乎仍存在人间,事实也正如他们所感。
解彗帮着这些阴阳两隔的人鬼传递了最后的消息。
这些人都是自然死亡,没有离奇的故事,不需要调查什么,所以解彗的效率很高,眼泪收集的进度突飞猛进。
虽然她没有大肆宣扬,但因为帮了太多的粉丝,这件事根本瞒不住,关于她帮助阴阳两隔的人通信的消息便传开了。
于是她的私信更是爆满,人人都想成为被她眷顾的对象。
被她忘在脑后的雷明鸣等了许久也没等来她发话,于是费尽周折找到了她,恭恭敬敬问:“解大师,我真是对戴院长他们夫妻的无私精神大为震撼啊。”
说完还假模假样地掉了两滴眼泪:“这块地,我还用来办福利院,你说行吗?”
解彗不想搭理他:“你要怎么用这块地是你自己的事,找我干什么?”
“我以前一时昏头,做了些错事,现在我这不是想多做点好事,弥补一下,攒攒功德吗?”他嘿嘿地笑:“顺便,您看,我是真的改过自新了,能不能,让谢先生高抬贵手,别再为难我了?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几张嘴等着吃饭呢。”
解彗这才知道,谢固一直没有放过雷明鸣。
在沈志刚被捕后,谢家旗下也成立了专门的基金会,用于资助福利院,以及无家可归的孩子。
更重要的是,谢固还给她介绍了一些有阴间需求的合作伙伴。
更更重要的是,这些人都是解彗口中的资本家,可以尽情收费。
解彗已经将其发展成了一项副业,再加上本职工作,这段时间几乎忙得脚不沾地。
她看着衣架上挂着的一直没还的衣服,突然发觉,谢固渐渐地不再制止她“管闲事”了。
甚至在这次调查沈志刚的时候,还帮了她。
她回忆了一番,想起来,就是从私高那次,她跟谢固说了她还是要回家,而谢固说:会回家的。
她正出神,手机突然响了,她看了一眼,却发现居然没有来电显示,本应显示手机号的地方是空的。
她现在有两个号码,一个是专门用来接业务的,一个是私人的。
这个号码打的是接业务的那个。
她皱着眉接起来:“喂?请问你是?”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
她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又看了看,屏幕显示正在通话中,“喂?”她又喊了一声。
还是无人应答,只有一些细微的风声,打电话的人似乎是在户外。
解彗迟疑了一下,主动挂断了电话。
或许只是什么人的恶作剧。
她不再多想,从架子上拿下了一个玻璃罐,将里头的东西倒出来,一个个数了数,已经攒了将近五十颗了,随后又愉悦地看了一眼手机里刚到账的余额。
她继续只留下这个月的生活费,随后将剩下的钱分别打到几个账号里,又在账本上划了几道。
纸上一大半的名字都已经被划掉了,这也意味着,原主的债就快要还完了。
解彗心满意足地合上了账本。
下一刻,手机再次响起,她谨慎地看了一眼,这次有来电显示,对方是钱悦。
解彗有些惊讶,自从她说再烦就拉黑之后,钱悦就没再联系她。
然而对面的钱悦没有跟她寒暄,开门见山:“解彗,我上次不是跟你说,我有个朋友也见鬼了吗?那个人就是萧百画,我是想问你,能不能也帮帮她?”
解彗没有应声。
钱悦便继续说了下去:“她请了一个大师,就是那个大师说她身边有鬼的,但是那个大师一直要钱,我怎么看怎么像个骗子。你比较厉害,我现在也就相信你了。”
“不过,”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来:“你是不是跟她过不去啊?你愿意帮她看看情况吗?”
钱悦有些心虚,毕竟萧百画粉丝发起的那个#解彗滚出娱乐圈#的打卡到现在还在继续,而且还为她带来了一个风雨兼程打卡无阻的忠实黑粉,人尽皆知。
解彗慢悠悠地将珠子塞回玻璃罐里,瓶子顿时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跟她过不去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