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赵旉感叹道:“汇帝实乃一代人杰,当今天下六国,唯有大汇境内,江湖势力顺服若鹌鹑,乖巧似孝女!”
衣公子道:“原来如此。”
盛年为衣公子时,薅罗刹教的羊毛是薅得狠了点。可当初既然已经决定要薅羊毛,薅谁的不是薅,当然要指准了玉罗刹的下手,能给他添多少堵就添多少堵,玉罗刹越不顺意,盛年就越开心!
不过为蒙古若相或汇帝时,盛年倒也没有因幼时私恨,特意去针对西方罗刹教。时间就是生命,盛年还没那么空。一切都是秉公处理,要怪就怪西方罗刹教的底色真的太黑。
啊呀,罗刹教啊罗刹教,你怎么不反省反省,怎么每次都恰好是他要处理的对象之一啊哈哈哈哈哈!
方应看道:“衣公子定然知晓汇帝与玉罗刹这些年的博弈纠葛,至于没听过‘两个愈罗刹’这类说法……哈,江湖上的人也只敢小声传传,不好叫罗刹教人听见。
“久闻衣公子自十年前那次被玉罗刹追杀后,又因得了罗刹教的通杀令,后来因故废了腿,便开始退居幕后,常年隐身不出,只主导飞衣商行大方向的决策,其余一应事务,全交给了林大掌柜。直到一两年前,才开始在外露面。
“看来这些年,衣公子不甚关心这些边角消息,独居的所在想必也很隐僻吧?”
不。
生活的地方不隐僻。
但生活的方式很隐僻。
整天批公文批奏折发命令打发下属的那种没空听取边角消息的隐僻。
这叫什么?
这叫“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破公文”!
衣公子语气沉重地可惜道:“看来这些年,我真的错过了太多好玩的事。”
下一句,语气就变得期待起来:“我已经等不及想回去了,回去就翻翻飞衣楼架上的那些边角消息,看看还有没有关于玉教主的有趣故事!”
玉罗刹啊玉罗刹,让我瞧瞧你还有什么笑话可以用来取悦我。
放心,等我看到了,就用汇帝的身份写信分享给你!
吃水不忘挖井人,你明白的,我盛年、哦不,我愈罗刹,向来是知恩图报的好心人啊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