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那时初建,东回关外后,则携带了一笔巨大无比的财富。
“但真正令衣公子的飞衣商行就此崛起、在关外扎根的,则要数飞衣商行十年前做的那一笔生意——与关外的西方罗刹教、银钩赌坊,西夏的神水宫,及我小北宋的无争山庄做的那笔生意!”
衣公子道:“是。方小侯爷了解得很多。”
方应看诚挚微笑,笑容可爱:“不是我了解得多,而是衣公子当年的事迹太出名!合纵连横,首尾夹攻,腾挪转移,移星换斗,颠倒乾坤……衣公子的行商手段,当真是穷工极巧、神乎其技!”
方应看一连用了七个成语,当然不是为了炫耀他的学识口才,而是:“当年衣公子新生的飞衣商行作连缀,仅仅用一头高山绵羊开局,就撬动四个大势力的庞大资源,将它们玩转于股掌之间。
“最让我惊叹的是,事情结束后,每个势力都获得了丰厚的回报,衣公子的飞衣商行尤其得利,由此雏鸡变凤凰,一跃成为关外不可小觑的大商行。——啊,对,除了西方罗刹教。只有西方罗刹教,竹篮打水一场空,损失惨重,被生生撕下一口肉来!”
衣公子掩了掩唇,道:“西方罗刹教的损失,我也很心痛。不过做生意嘛,有得有失是常态。”
方应看道:“衣公子谦虚了,那可不是普通的小失,而是叫那闭关的罗刹教教主破关而出,当即从蒙古追杀你到西夏的大恨!”
衣公子叹道:“幸得阴姬娘娘念得两方经商情谊,出手庇佑,为我将那玉教主挡在了神水宫外。”
方应看道:“是啊,水母阴姬。说来,十年前年纪尚幼的衣公子,如今的天峰大师高徒‘七绝妙僧’无花大师,也算江湖中唯二得进神水宫的男人了。”
衣公子笑道:“我也是从前,如今再去拜访,阴姬娘娘也不肯让我进了。”
方应看道:“玉罗刹被水母阴姬挡回后……据我所知,自那以后,罗刹教就发布了对衣公子的通杀令,是也不是?”
衣公子道:“是。这玉教主也太小肚鸡肠,不过是做生意输了嘛,这人生谁还没有个输?
“且也不是他本人跟我做生意输给了我,是他的下属做生意动作不利索!玉教主不去惩罚他的下属办事不力,反而来追杀我?
“还有通杀令……唉,真是好幼稚,他罗刹教发布对我的通杀令,我不出面,还不是照样要跟我飞衣商行的林大掌柜做生意?”
方应看道:“事后,玉罗刹确实将那被衣公子玩得团团转的一帮下属,处理了。”
衣公子道:“这样说来,我这一遭,还算是替玉教主揪出了一帮教中蛀虫,玉教主合该给我颁奖才对。”
方应看诚挚赞道:“我倒不觉得是蛀虫,衣公子刻意想要坑害的人,能在衣公子手下支撑一段时间才交代,已是他们的成就。玉教主是错杀了人才哪!”
“啊呀,”衣公子伸手,拿手背贴了贴脸颊,彷佛那里正在害羞得发烫,他感谢道,“方小侯爷,谬赞,谬赞!你的眼光果然不差,我本就是这般超凡脱俗、乐于助人的好心人!”
方应看:“…………??”
方应看艰难适应,干笑道:“哈哈哈,衣公子的境界,果非常人难及也。同勉、同勉。”
方应看一个敢夸,衣公子一个敢应。
叫包间内余人看得啧啧称叹,暗道真是长见识!
方应看清了清嗓子:“这世上能叫那玉罗刹吃了亏,还安安稳稳活在世上的,也只有两个人。”
衣公子道:“两个?哪两个?一个是我,还有一个是谁?”
方应看道:“这两个人,被江湖人称为‘两个愈罗刹’。愈发的愈,愈加奈何不得的愈!传为‘罗刹愈见了罗刹,罗刹愈奈何不得罗刹’!”
衣公子奇道:“还有这种说法?‘两个愈罗刹’?这般了不起的人才,我定要认识认识!”
方应看道:“这两个人,一个是衣公子你,还有一个,便是曾经的蒙古若相、如今的大汇帝王——盛年!”
“……好玩。”衣公子慢慢地、莫名地笑开,慢慢道,“我倒第一次听。”
赵旉道:“如今的汇帝,当年为蒙古若相时,曾出手大力节制蒙古境内的江湖势力,手段之迅猛酷烈,几度逼得罗刹教收缩势力范围,最严重的一次,秘闻罗刹教内部甚至有了将总部迁移到西夏境内的打算。”
河对岸,三合楼下,战况愈急,情势愈险。
五人疾退,伤势不一,神色凝重。
关七。
关七关七。
他当真是无敌的战神?!
河这边,悦来客栈楼上,赵旉继续道:“而现今的大汇,汇帝盛年身为开国帝王,军政大权独揽一身,对大汇境内各方面的掌控,若掌上观纹,仿佛一张网眼小如眼缝的渔网笼罩下来,不遵令者、不顺从者,无一逃过!
“西方罗刹教本有一部分势力蔓延到大理境内,但自从大理被大汇吞并后,罗刹教的大理分部,一部分教众永远碎在了汇帝的射日军铁蹄之下,一部分则成了全新的‘大汇与罗刹教联合分部’。一个罗刹教只要在大汇境内,就不得不与大汇合作、听从大汇指令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