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不见又得罪人,索性避开。
鲍全点头,赶紧去安排。
刘子岳所料不错,第二日,詹璟第一个来,天刚亮,他就守在军营门口。
一刻钟后,鲍全出面接待了他:“詹公子来迟一步,我家公子刚出海海钓了。”
詹璟失望极了,不甘心地问道:“那平王殿下什么时候回来?”
鲍全耸耸肩道:“这个可说不好,我家殿下最喜海钓,有时候一出去就是三五日,也有时候要个七八日的功夫才会回来。”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去了?
詹璟只能悻悻离去。
随后李安和也再次登门,照样吃了闭门羹,温开义也不例外。
廖公公没动,只是派人打听了一番,知道刘子岳出海的事后,他也不去碰这个壁了。
只是平王突然去海钓究竟是临时起意还是为了避开他们?
廖公公摇了摇头,自己在想什么,就平王如此拙劣的为人处世手段,怎么可能会避开他们?而且这不是得罪人吗?
对比他们的焦虑,多疑,走完了过场的李安和心态就要平和得多了。
反正他也是做做样子给高锡看,现在目的已达成了,他便按部就班地回客栈。到了门口,与住在隔壁的高锡分开,然后推开门进去,等关上后,便看到窗边站了一个人。
李安和吓了一跳,刚想叫人就看到那人转过身,冲他灿烂一笑,笑容比窗户边钻进来的阳光还耀眼。
李安和又惊又喜,下意识地往门口看了一眼,又去将门栓拉上,这才走到刘子岳面前行礼压低声音说:“殿下怎么来了?小的还以为这次不能与殿下单独见一面呢。”
刘子岳轻轻一笑,坐到桌前,请李安和也坐到旁边,笑道:“你这么远来一趟,总是要与你见上一面,说些话的。”
李安和激动地点头,心里千言万语不知从哪儿说起,最后还是以燕王开头,说了燕王的打算:“……殿下,小人估摸着他们都是打的一样的主意。燕王表面看起来温雅,实则暴戾,并不好相与。他最近与太子、楚王走得很近,前段时间,小人还曾看到过太子到他府上做客。”
刘子岳明白了:“晋王给他们的威胁太大,这几个人最近化敌为友,联合起来了,有意思。”
前几天他们分开来,都对自己有招揽之意,说明这些人也只是暂时的联盟,背地里各自都有自己的心思呢。
如今瞧来,京城这趟水是越来越混了。
“应该是,但估计是面和心不和,有一次,燕王应该是去见他们回来,在府里摔了好多东西。”李安和说出自己的观察。
刘子岳笑看着他:“你倒观察得仔细。”
李安和连忙摇头:“小人惭愧,去了京城这么久,都没为殿下探到什么特别的消息,实在是有负殿下所托。”
刘子岳笑了,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能进燕王府,还获得了燕王的赏识,已经出乎我的预料了。不要着急,按照你的计划,慢慢来,有消息就传,没有也无妨,保全自己为第一。”
刘子岳不想给他太大的压力。
李安和能做到现在这种程度已是令他刮目相看了。这颗棋子埋伏在京中,埋伏在燕王身边,将来说不定能有奇效,没有也没多少成本。就李安和现在都还没将他卖给燕王来看,这人的信任度可以适当地往上提一点。
李安和笑呵呵地点头:“小人知道了。那殿下有什么需要小人做的吗?”
刘子岳思虑了一会儿说:“有一桩,若是有机会,你就表现一二,没有也就算了,还是那句话,安全第一。”
李安和连忙道:“殿下您请说,小人知道了。”
“我想要器械司的铁器冶炼锻造之法,若是有机会你帮忙促成,若无机会便罢了,他们最后还是会自己送到我手上的。”刘子岳不着急。
这是李安和接到的第一个明确的任务,他暗暗记在心中:“是,殿下。”
高锡随时可能找过来,时间比较紧迫,刘子岳谈完了正事就准备走,站起身道:“我要走了,你想不想见家里人一面?”
李安和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当然想,他已经一年多没见过家人了。只是李安和已经是个死人了,他现在是李大全,晋王的人还在一旁盯着他,一旦他的身份暴露,给家人带来的恐怕将是灭顶之灾。
所以哪怕对这个提议再心动,李安和最后还是忍痛拒绝了。
刘子岳一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了,不见面确实对彼此都好,只是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不就为了能一家团聚,幸幸福福地生活吗?明明在一个地方,却连面都见不成,刘子岳不喜欢。况且,李安和入了燕王的眼,价值大增,也该给点甜头稳住他。
轻轻拍了拍李安和的肩,刘子岳只说:“范炎回了军队,你儿子接替了他管事的职务。你儿子像你,很有经商天赋,假以时日,定是一个厉害的商人。”
李安和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多谢殿下。”
外面已经传来了侍卫的暗号,应该是将高锡给支走了,刘子岳不再多言,冲李安和点了点头,迅速拉开门离去。
李安和等人又在广州等了数日。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