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人。
光有人不行,还得有好的武器。
刘子岳心念一动,对旁边的卫兵说:“拔出你的刀!”
然后刘子岳举刀直接劈了过去,只听清脆的一声响,卫兵的刀断成了两截,一端掉在了地上。
刘子岳有些遗憾地说:“咱们南越的兵器实在是太差了,温开义,你可懂这铸器之法?”
温开义眼皮子一跳,有些不可置信,平王这么莽,这么直的吗?竟大剌剌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他要锻造兵器的法子。这不是应该大家关起门来,私底下讨价还价的吗?
这么大的事,温开义可做不了主。而且他们与皇后和燕王和太子的人不同,他们是极力拉拢平王,但晋王这边却是既要拉拢,又要防备,怎么可能将精妙的生铁冶炼锻造之法告诉平王。
所以他有些尴尬地说:“这,让殿下见笑了,小人不懂。”
“这有什么好不好见笑的,我也不懂。”刘子岳张嘴就来。
这话说得温开义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在一旁陪笑。
看到他也吃了鳖,廖公公和詹璟心里都痛快了不少,至少平王是一视同仁的,连晋王的面子也一样不卖。即便他们这趟失败了,傅康年派来的人也别想成功。
大家都一样,似乎就没那么难受了。
见没人接他这话,刘子岳将刀放回了箱子里,并让人抬回了他的房间,然后看向詹璟问道:“你是我二哥派来的?二哥有什么吩咐?”
被点名,詹璟真是坐立难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实在不好意思拿出太子给的礼物,只能起身拱手笑道:“小人詹璟。太子殿下听闻平王要到广州担任水师统领,特派小人来向殿下道喜。”
“这样啊,你替我谢过二哥,劳烦他记挂了。”刘子岳客客气气地说,态度远不如对前三者亲近。
詹璟很是尴尬,哪有祝贺道喜半点礼物都没有的?可这礼物现在送出来,恐怕不但没有作用,还会招来其他人等的嘲笑。他只能尴尬地跟刘子岳客套了两句。
刘子岳看他这样子就知道太子多半是没准备礼物。
这个二哥,还是嫡长子呢,真是太抠门了,招揽人半点诚意都没有,这不是空手套白狼吗?他当自己是傻子啊。
詹璟只是个跑腿办事的,为难他一点意思都没有。刘子岳主动结束了他的尴尬:“诸位远道而来,辛苦了,今日就留在营中用饭吧,尝尝咱们军营的大锅饭。”
目的没达成,回去没法交差,几人只得硬着头皮答应。
但等到了嘈杂的饭堂,闻着士兵们身上的汗味,饭菜的味道,海产品的味道,跟着钱皇后多年,也算是养尊处优的廖公公有些受不了了。詹璟乃是公子哥出身,也没吃过苦头,哪习惯这个,倒是温开义与李安和很是自在。
但军营里的大锅饭味道实在好不到哪儿去。广州临海,最不缺的就是各种海产品,有些海产品处理得不好,腥味很重,北方来的这些人都吃不习惯。
动了几筷子,大家就以不饿为借口放下了碗筷。
熬过了午饭后,刘子岳又热情地邀请他们:“大家要不要看咱们的水师训练?”
看着大太阳底下挥汗如雨的士兵,几人都拒绝。这训练有什么好看的,还要在太阳底下站那么久。更关键的是,今天这么多人,平王又傻兮兮的,完全没单独跟他们谈话的意思,再留在这儿除了吃一鼻子的灰也没什么用。
于是几人相继提出告辞。
詹璟厚着脸皮落在最后,迟迟没开口,显然是想等其他人走了之后再谈。
但刘子岳不给他这个机会,笑问道:“詹公子,你要留在军营看士兵们训练吗?”
好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了过来。詹璟到底年轻,脸皮不够厚,要换了李安和这种,铁定就应是了。他涨红了脸,轻轻摇头:“不,不了……”
“哦,这样啊,范炎,你将他们送出去。”刘子岳吩咐道。
等人走后,鲍全冒了出来,笑嘻嘻地说:“殿下,听说您得了一把好刀,能给臣看看吗?”
“想看啊,走!”刘子岳带着他进了屋,打开箱子,锋利的大刀安静地躺在箱子里。
鲍全小心翼翼地捧起大刀,食指轻抚着光滑的刀身,指尖轻轻擦过冰冷的刀锋,啧啧称奇:“真是一柄好刀啊。”
“你喜欢拿去就是。”刘子岳倒对冷兵器没那么痴迷。
鲍全连忙摇头:“这怎么行,这把刀是送给殿下的,臣就是看看。哎,咱们若能铸出这样的刀就好了。”
谁说不是呢?
刘子岳勾起唇笑道:“也许你可以期待,过阵子咱们的可以打造出比这略差一些的刀。”
“真的?”鲍全太过激动,手指不小心擦过刀锋,被削掉了一块皮,疼得龇了一声,但他完全顾不得痛,还紧紧盯着刘子岳。
刘子岳伸手拿走他手里的刀,丢回箱子里:“真的假的,过阵子就知道了,鲍典军还是先去包扎包扎伤口吧。对了,明日我要出海海钓,在海上呆个几日,你安排一下。”
海钓只是借口,刘子岳只是不想见这些人而已。
他们回去肯定不会死心,还会想方设法来见他,见哪一个都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