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和我认识的埃布尔叔叔,为了和平、为了荆棘每一个人都能有尊严的活着而举起刀盾。”
“我如果将他们庇护下的子民如材料一般献祭,就是对他们理想的践踏、尊严的侮辱!”
“死亡,”特丽莎哽咽了一下,“死亡不可避免。”
“但我活着。我父亲的意志就随我一同活着。他将在诸神的怀抱中看着我,直到我的灵魂也回归光明。”
特丽莎绑好沃夫,捡起他的披风重新给他披上。
她深吸了口气才又道:“你未继承爵位,无法调动军队。你招募的那些散兵游勇,如今已经被我控制。”
特丽莎站远些,直视他的眼睛。
“你将被投入大牢,审判后,按规定将在麦种之后绞首。”
特丽莎抿了抿唇,“如你所言,埃布尔·亚历山大大公为国效忠多年,他不该在临死前还得到如此噩耗。”
“国王特许,你每两到三日可回家看望他一次。若麦种之后他尚且康健,借他的荣光,你也能多苟延残喘几日。”
似是未想到会有此机会,沃夫眼眶微红。
特丽莎推着沃夫出去,刺目的阳光让他下意识的闭了闭眼睛。
特丽莎本打算今天要走,还未拜别大公便不好离开。
去见大公之前,特丽莎解开绑着沃夫的绳索,任他将自己打理干净。
事情已成定局,沃夫没说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埃布尔仍旧精神不好,嘱托了特丽莎几句,眼睛看到了沃夫下颌的伤口。
不必特丽莎多说什么,沃夫便笑着道只是和特丽莎比试时不小心伤了。
大公点点头,笑说自己儿子不成器。
埃布尔又看了看儿子,看了看特丽莎,再次与特丽莎道别后,被管家搀扶着回去休息。
沃夫长久的注视着父亲的背影。
直到人影消失,特丽莎颊边肌肉鼓了鼓,她看着沃夫认真道:“你真的很讨厌。”
沃夫直视她的眼睛,眸光闪动,半晌也缓缓道:“你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