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就写张欠条,赚了再还,要付利息的。”
薛关河终于说出来意:“我瞧她总觉得不对劲。掌柜的,她好像受了不小的刺激,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她要是不当回事,又何必在胡九娘眼皮子底下偷取药材研制解药?”
“也对。”薛关河没再纠结,“掌柜的,快午时了,我去做饭。”
他跑远几步又跑回来。
“掌柜的,阿迢姑娘的饭食要不要做?”
陆见微:“饭食按住客的价格算,看在她是病人的份上,我允许赊账。”
“好嘞。”
薛关河又返回通铺,隔着门问:“阿迢姑娘,要不要吃午膳?一顿一百文,掌柜的说可以给你记账上,日后再还。”
门内沉默几息,传来少女沙哑的嗓音。
“不用。”
“哦,好吧。”
薛关河没再管她,兢兢业业做了午饭,同陆见微、燕非藏两人一起享受美食。
“跟你们说件事。”陆见微开口,“你们应该也知道了,开春之后我要前往江州,愿意随我一同的到时候一起。”
燕非藏毫不犹豫:“一起。”
薛关河惊讶地瞪大眼睛:“掌柜的,您真的愿意带我一起去?!”
“为什么不愿意?”陆见微笑着调侃,“你做菜这么好吃,不带上你,到时候吃不惯可怎么办?”
“嘿嘿。”薛关河傻笑,“那我给您做一辈子菜!”
陆见微:“可你爹娘在望月城,这里与江州相距甚远,你真的做好远离故土的打算了?”
“掌柜的,我既然已经跟着您习武,就不可能半途而废,而且武者总归要在江湖上历练,燕大哥不也远离家乡,一直找人切磋武艺嘛,我早就做好打算了。”
“你爹娘呢?”
“我爹娘让我练武,就已经做好我以后游历江湖的准备了。”
陆见微颔首:“那就好。”
“掌柜的,我们都去江州,这里的店怎么办?”薛关河仰头看了看熟悉的房梁,“以后还回来吗?”
“当然回来。”陆见微早有规划,“我之前买了八千亩地,自然不会让它荒芜,我只是暂时去江州,以后还会回来。”
江州虽繁华,能赚到更多的钱,可她更喜欢安静悠闲的生活,等分店的一切步入正轨,她就回到这里,躺着享受日进斗金的美妙。
薛关河闻言高兴:“能回来太好了!掌柜的,之前临月村的乡亲们说这地可以种,您不想它荒在这,不如雇佣附近的村民百姓耕种,就是离得有些远,不方便。”
“我确有此意。”陆见微说,“我打算在春耕之前建几处屋舍,供耕种的人居住,顺便替我看守这片地。”
薛关河狠狠点头:“这个可以,我爹认识不少擅长建房子的,要不我回家一趟,问问他?”
“好,此事就交予你。钱从公账上出。”陆见微直接当了甩手掌柜。
她要忙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薛关河得了重任,立马回了一趟城,与爹娘说了建房和雇人种地一事。
薛老爷大手一挥:“这些事你不用管,都交给我,我肯定办得漂漂亮亮的,你跟着陆掌柜好好习武便是。”
“谢谢爹!”薛关河高兴之余,又有些不舍,“爹,娘,再过两个月,我就要去江州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二老要好好照顾身体,我会经常写信给你们的。”
“知道了,你尽管去闯荡江湖,家里有我们呢,有空就回来看看,没空就写信,学成一身好本领,才能光耀我薛家门楣呢。”薛平山满不在乎地挥挥手。
薛关河失落的情绪就这么消失无踪。
他怎么忘了,他爹年轻的时候也经常外出做生意,一年回不了几次家,哪会有什么伤感?
“爹,既然牛强他们说那片地能种,为什么以前都是荒着的?”薛关河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薛平山道:“这事你娘比我清楚。”
“没错。”范绵回忆道,“当初我还小,就住在南城外的村子里,有一天,附近突然出现两大高手决斗,你轰一下,他炸一下,大片大片的村子和粮田都被毁损,死了可多可多的人,到最后,这两个该死的江湖客同归于尽,那片地直接成了废墟,多年来寸草不生。”
薛关河惊呆了:“那娘您……”
“你想问我怎么没受波及?”范绵后怕地拍拍胸脯,红着眼睛道,“幸好当天我与你外祖外祖母进城赶集,躲过了这一遭,只家中房子、粮食和乡亲们都……不见了。”
薛关河嗓子一涩,说不出话来。
他没有亲身经历那样可怕的场景,却能从他娘平淡的话语中感受到那种绝望和惊怖。
能让那么大一片土地寸草不生,该是何等毁天灭地的力量?
他太渺小了,渺小到无法想象。
薛关河晕乎乎回到客栈,将这件可怕的事告诉陆见微。
“你们不知道?”燕非藏忽然出现在身后,疑惑道。
薛关河:“我们应该知道吗?”
他转向陆见微:“不会就我一个不知道吧?”
陆见微说道:“我也是第一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