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崽。即便是城里的娃娃崽也找不出几个能和他媲美的。
名声远扬,每次方圆十里凡有点条件的新人结婚,都会特意跑来请人做滚床童子。为了赚点钱,这一滚滚到了超大龄八岁。最后沈默说什么都不答应了,不管在给他塞多少红包票票,人家才遗憾的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为此,青山大队老骄傲了。
每个月亲爹那边倒是会按时寄钱寄粮回来帮补。但是那边也有几个家的孩子要养活。而且乡下地方即便寄钱过来能用的也有限,至于那每个月五斤粗粮粮票五斤细粮粮票,半斤油票一斤肉票,还有过上一年半载还有几张其他的票。
咋一听是不少了,沈默年纪小的时候,养活他一个是够了,但是人是会长大的。那边给的钱数目到是增加了,但是其他的这么多年一晃还是老样子。
也幸好随着沈默大些,深山老谭,随便都能摸到不少东西,一家两老一小生活质量没有下降,反而上升了不少。
那怕现在多了三张嘴,对沈默也说算不了什么。只是阿爷阿奶年纪到底大了,他想他们活的长久些,少为孩子,还有眼前这三个小只伤神。
所以
“走吧,边吃边说。”沈默把水往门口石板下的水沟里一倒,捡起两盆一摞,往门廊边上一放,看了眼那只贼头贼脑,胆子贼大,又来偷果子的灰毛鸟,冷哼一声,当初它刚从蛋壳里出来不久,就被自家鸟妈嫌弃推下树,要不是阿爷把它捡回来,用心照顾,一条小命早就没了。
结果呢,才长大点阿爷给它在屋檐下搭的窝不要了,也要跟着一群鸟乌拉拉的跑了,害的阿爷失落了好些天。
有本事离家,就有本事别每天都回来偷吃他们家的果子呀。
不过这会儿,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懒的搭理这只灰毛鸟。但是还是没忍住添了句:“吃完饭我在给你们摘枇杷。”就朝前往屋里走了。好似没看到三个小的满脸沉重的样子。
这个时候,沈姝沈婵,就连最小的沈安那还有心情想什么果子呀。
看着魔煞星转头进了屋,原本贼头贼脑的灰毛鸟,这才放下鸟心,嘘了声,复而得意的大摇大摆的朝着它早已看中的果子飞去,兴奋的叽叽喳喳的琢了起来,等到吃饱喝足,这才用上吃奶的劲叼着小根枝丫一歪一斜的往外飞去。
而那小根枝丫上挂着两颗乒乓球大小熟透了黄澄澄的枇杷果。
不想,一出了院子,就被外面藏在树上眼巴巴闻着果香的鸟儿们乌拉拉围了上来,一阵惨叫,等了半天浑身鸟毛凌乱的灰毛鸟才叼着半颗枇杷果继续哀哀切切的往远处飞去。
餐桌上已经摆放好一碗碗热腾腾的小米红薯粥,中间铺着油纸的篮子里则整齐的码着一片片泛着焦香蛋香的馒头片,沈阿爷一见他们进来,就笑着一边絮絮叨叨说着吃什么,一边挨个给他们发了筷子。
三个小的接过筷子,一个都不敢坐,都低着头小手捏着筷子都要把手指头搅烂了。闻着空气中霸道的香味,小沈安没忍住偷偷抬头瞥了眼那一块块焦黄裹着蛋液炸出来的馒头片,咽了咽口水,但是还是没有坐下。
沈阿奶正好笑着从厨房里端着小碟凉拌黄瓜腌青椒出来,看到这副样子,便用眼神示意自家乖孙子,这是怎么了。
沈默同样用眼神回道,看我的。
然后转头看向三小个,问道:“输了,还是打赢了?”说完又似突然明白了样,笑了出声,“哦,看这被送回来可怜小模样,那就应该是打赢了。把人打伤着了,来给阿哥说说。”
话音刚落,沈默便把一个个僵硬的小人提溜起来放条凳上。
感受到氛围一松,给三分颜色就会开染坊的小沈安,看了眼阿哥,鼓起勇气喊道:“大姐,不是故意的。”
沈姝这个时候也开口了,她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我太生气了,推了林妙一把,她的头砸在礁石上,她当场就昏了,留了好多好多血,我差点杀人了。”声音里带上了哽咽,藏着恐惧,她不是故意的,但是她差点害死人也是事实。
说完,小小的一个人头低的更低了,仿佛在接受审判的罪徒。
听她说完,沈婵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前所未有的大声道:“阿姐,已经知道错了,是林妙故意先招惹人的,阿姐就是太气了,推了林妙一把,没想到会而且阿姐还被”那天的妈妈太恐怖了,她那么那么用力,阿姐嘴角出血了。后来阿姐还发烧了,当时他们好害怕,但是因为做错了事,没有人愿意搭理他们,他们甚至连话都不敢说。
低着头和她坐在一起的沈姝轻轻的捏了捏沈婵的小手。沈婵到底把还没说出来的话咽了下来,小心地观望着沈默,阿奶她们的表情。
听着“差点”两个字,沈默心就放下了,不管怎么样,人没事这事就总能解决。
“知道错,会害怕,就不坏。”肯定的结了话,沈默又点名:“沈姝,抬头。有一点我要说你。”
刚缓了一口气的沈姝,一下子又提起劲来,抬起头看向自家大哥。其他两个小的也是同样一脸紧张的看着沈默。
“那个林妙,是不是比你弱,比你单薄。”林妙,他是知道的,算他表妹吧。如今林家那边没了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