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龄女追真爱不顾一切,
当兵男为父母放弃梦想。
一座非常阔气的三间大瓦房坐落在屯子中间的特别显眼的地址上,房子的4周是红砖院套,房子西南角的砖瓦仓房门前拴着一条大黄狗,它看见郑树民走进大门,很不友好的发出“汪…汪…汪”的叫声。狗的叫声,把这家的女主人换了出来。只见她一猫腰拉住拴狗的铁链子,大声的吆喝道:“不许再叫了,赶紧回你的狗窝里去。”然后她对着郑树民笑了笑说:“你怎么才过来!你要是再不来,我妹妹可要回去了,快进屋。”她把郑树民让到屋里后说了一声:“你们两个人先唠着,我去供销社给你买一包香烟去。”说完她把门关上就离开了。
在这种情况下,处在这种环境里,以这样方式同一个姑娘在一起,郑树民他还是头一次,他显得非常局促不安,站在屋地中央,两只手使劲的拧着刚刚脱下来的手套,好像是非要把它拧出水来不可,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大头鞋鞋尖儿,脚尖儿在不停的碾着一个别人丢弃的烟头,既紧张又尴尬。就这样过了好几分钟,还是人家石佳慧先开的口,问:“你当几年兵了?”
“8年了!”郑树民紧接着又补充一句:“8年头上。”
石佳慧显得有点惊讶的问:“你都当8年兵了,咋还没提干部呢?”
郑树民有点不好意思的答道:“干的不好呗。”
石佳慧反问了一句:“你说你干的不好,那咱们大队和你一起去当兵的高卫国他们5个人咋都回来了,偏偏把你留下了呢!”
郑树民听她提到高卫国,他马上就想到高卫国写的那份匿名信,害得他没有能当上干部:想到高卫国,就想到他的妻子吴媛媛,她可是自己的初恋,想起吴媛媛,他的心里就觉得堵得慌。这时他的呼吸都不顺畅了,就好像有人掐住了他的喉咙,使他喘不过气来。刚刚消失的紧张情绪又爬上了他的心头。他用手套擦了擦满脑门子的汗,前言不搭后语的说:“这屋子里咋这么热呀!……我来这里不是……是想告诉你……”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下半句是想告诉人家姑娘什么。最后他语无伦次的说:“后天我就要回部队了。天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说完他掉过头就往出走。
石佳慧一看他要走,赶紧说:“你怎么这么急就要走啊!那好吧,我送一送你。”
郑树民应了一声:“好吧,你替我看着点狗。”就这样还没等这家的女主人回来,他们俩就离开了袁喜友家。他们慢悠悠的走着走着走出了屯子。
正月十三的月亮,虽然没有长到十五的月亮那么圆,但是月光还是很明亮的。洁白的月光洒在铺满雪的庄稼地上,走在地头上放眼望过去,垄沟垄台形成的波纹就好像是站在大海边观看滚滚而来的浪花一般,4只脚轮流的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吱的声音就好似浪花轻柔的拍打岸边的声音。“听你妈妈说你很快就要转成志愿兵了?”石佳慧问道。
“是的,物资处已经把我转志愿兵的名额报上去了,但是还没有批下来。”郑树民望着眼前这白茫茫的雪地,心情比在那屋子里时敞亮多了,他一边回答石佳慧的问话,一边回过头来,借着月光打量着尾随他而来的这位姑娘。她一米六几的个头,脚下穿着一双带捂眼的黄色棉胶皮鞋,刷得有点发白了;一条老烟色的条绒裤子,笔直笔直的;上身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天蓝色的半截棉大衣;头上带一顶黄色布面羊剪绒棉帽,用一条紫红色的大棉毛围脖把脸捂得严严实实的,只剩下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在死死的盯着他看。看得他心里面有点痒痒的感觉。他想,她这一身的打扮虽然说不怎么华丽迷人,着实有点土里土气,但是这样更显得她朴素大方,更易人亲近。“你为什么一个劲的盯着我看呀?”
石佳慧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喜欢你呗!”
“你真的喜欢我吗?”
“那当然了,否则我也不会黑灯瞎火的跟着你出来。”
“我家里穷的叮当响,连老鼠进屋都要含着眼泪出来,你喜欢我啥呀?”
“我喜欢你有孝心;我喜欢你懂礼貌;我喜欢你身上有那么一股子说不出来的精神头;我喜欢你高高的大个(比她高),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叫:大个门前站,不穿衣服也好看;我更喜欢你今后能长久的留在部队里干,假如我真的能嫁给你的话,你不是也能把我带出农村去吗!”石佳慧向前走了一步,接着说:“我不怕你们家里穷,就怕你没有上进心。”
“我要是转不成志愿兵,也回农村来种地呢?”
“那我也愿意嫁给你,我情愿跟你吃苦受累,跟你一起奋斗,让咱们日后的家过上好日子。”
“我的爹妈他们都病病歪歪的,将来……”
还没等郑树民把话说完,石佳慧就把话抢了过去说:“既然我诚心诚意的想要嫁给你,那我就会像照顾我自己的爹妈一样,照顾你的爹妈,让你在部队里好好的安心工作。”
这句话就像是一把利剑,一下刺中了郑树民心中最薄弱的要害部位,流淌出来的不是鲜血,而是浓浓的真情;表露出来的不是痛苦,而是狂热的冲动。他上前一把把石佳慧搂在怀里,就要亲吻她,恨不得马上就要把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