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让他直接参加高考也能有不错的成绩。
“要不要跳级，或者干点别的。”
景飒托着腮认真思考，不知怎的，眼前忽然闪现了沈南珣讨厌的脸。
“……”
表情抽搐几分，他直接上床睡觉了。
算了，以后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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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家第一天晚上的睡眠质量很好，六点的闹钟一响，景飒利索地爬起来，不忘在他和父母的三人群中说声早上好。
洗漱时看了一眼客房，崔勇还在睡。
景飒给崔勇留了两片烤面包，玄关穿鞋时，突然折回冰箱，拿了两个海盐面包和一罐牛奶。
他快到学校了，打电话叫崔勇起床，果不其然这小子昨晚嗨到忘了第二天上学，听到景飒电话，蹭得从床上弹起，直嚎景哥你是我大恩人。
清晨的风很凉爽，摇起树梢的叶片，吹在人的身上异常舒适。
景飒来早了，校园里来来往往的都是高三生，他们开学快半个月了，谈论的话题不是小测就是模拟考，还有边吃东西边背单词的。
景飒加快脚步往教室去，高一教学楼里没什么人，寂静又死气沉沉。
他松了口气。
看来可以从容地把面包牛奶放到沈南珣桌子上了。等沈南珣来了，就说是崔勇给的，这样就还清人情了。
他真是个小天才。
但好心情只持续到景飒他拉开班级门的瞬间。
特优班静悄悄的，只听到水性笔尖快速略过纸张的沙沙声。
偌大教室的角落里坐着一道身影，纯白色的t恤，蔚蓝色的翻领上印着白色条纹——穿的和景飒一样，是私立一高校服。
沈南珣坐在座位上，列式，计算，划掉，再列式，再计算，再划掉……不断重复这个动作。
初生的阳光从窗口跃进来，肆意为他的身形烙上漂亮的滚金色轮廓，好看到不真实。
景飒错愕地看了眼表，刚过六点半，还有五十多分钟才上课。
现在高中生都这么卷了吗？
不管怎么说，他想偷塞早餐的计划泡汤了。
景飒咂舌。
他以为沈南珣在刷题，但走过去一看，完全不是，草纸上的几个物理式子已经超过了高中范畴。
打眼一看，像是在计算复杂的天体运动。
身前落下一道影子，沈南珣轻轻抬头，深邃精致的眸眼看到景飒有一瞬怔愣。
“早。”景飒率先别过眼。
“早。”
景飒没回话，坐到位置上，慢条斯理地拿出课本。
半响，偷瞥一眼沈南珣。
可能教室里空气比较闷，沈南珣莫名看起来有点紧张，草纸上的式子写了又划，划了又写，丝毫不见刚才行云流水的气势。
景飒很想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努力半天，沈南珣的心声硬是没传过来，只有几声乱成麻的杂音。
他也挺尴尬，早知道晚点来了。
四周静得仿佛整个高一教学楼只有他们两人，还都挤到一个班级，一排桌子。
景飒修长的指尖翻着课本，动作优雅，实际上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他脑子全是怎么把面包牛奶送出去，赶紧还上这个人情。
很纠结。
深吸一口气，景飒故作不经意：“早上吃饭了？”
沈南珣笔尖顿在半空：“没。”
扑通。扑通。
不知道是谁的心脏怦怦跳，吵得景飒没法思考。
他硬着头皮说：“你饿不饿？”
“还好。”
“昨天谢谢你了。”
话题突然拐弯，沈南珣抬眸望过去，少年垂头翻着包，神情匿在窗外投下暖光的阴影里，但却遮不住白皙的脸颊上晕着的别扭。
沈南珣笔尖僵在那里，丝毫未动。深色的眼眸落进了几分不明的色彩。
“没事。”
【……】
窗外几只麻雀唧唧，扑闪着翅膀飞走了。
景飒慢吞吞地拿出牛奶，温度差让水分子遇冷液化，牛奶盒包装湿漉漉的。擦了擦，连同面包，快速推给沈南珣。
水滴顺着牛奶包装盒落到沈南珣桌子上，沈南珣眸光微微闪了闪。
景飒：“给你带的早餐。”
又连忙补充。
“只是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