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什么扫!”泽村路斗冷着一张脸, 嘴上毫不留情地驳回了高杉麻贵的愿望。但经过他这一打岔, 原本想要说的话便憋在了嘴里,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
危险雷达感应滴滴作响的萩原研二立刻抓住机会,脸上挂着营业式微笑上前两步,几句话的功夫就将事情说清楚了。
神尾苍不得不为此感到赞叹——果然人人都有特有的天赋。
然而高杉麻贵却整个人陷入了低落的情绪当中。
倒不是对泽村路斗有什么意见, 他只是不可避免会因为遭遇否决而感到失望。
泽村路斗拍了拍面前比他还高上小半个头的萩原研二的肩膀, 探头向高杉麻贵的方向看去:“行了,我知道了, 现在既然没事了你们就赶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教官的目光移向了高杉麻贵,挥挥手让这边散开, 自己叫了班上的人往办公室走去。
降谷零看了一眼小楼:“......还好教官没有一时兴起去那里转转。”
伊达航闻言先是一愣, 随后猛地抬头反应过来:“小楼里的那些......设置是你们做的?”
这个语气听起来并不是欣慰或是赞叹, 倒像是一个人被骗进坑里以后对挖坑朋友的谴责。
降谷零自然听到了班长话中那个微妙短暂的停顿, 某些方面异常敏锐的金发青年不动声色甩了甩手臂将被激起的鸡皮疙瘩压下,脸上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神尾苍恍惚间从金发青年背后看到了一只卖乖讨巧的金毛大狗在疯狂摇晃摇着身后的尾巴。
“有一些......”降谷零从口中挤出一句话来,抬眼看了一眼双手抱在胸前的伊达航。
诸伏景光不知何时走到了幼驯染身后,闻言眉峰一动, 漂亮的猫眼里一束精光一闪而过:“进门处推门触发的白布?”
神尾苍心知这一劫是躲不过去了, 眼一闭心一横, 迈步往前走了两步站到降谷零身边,面不红心不跳, 只语气中能听出几分心虚之意:“是我布置的。”
一旁看戏的卷发青年冷哼一声, 想起自己追人追得紧时掀开帘子那宛如天降一般落到头上的大号白布,脸色不由一黑,只是到底没有开口说什么。
诸伏景光却是半点也没有准备就此放过幼驯染的意思, 双眸一眯又开始将小楼内的遇到的机关一一念出。
神尾苍答着答着便觉得背后冷汗直冒, 直到松田阵平贴到两人面前, 指骨按压地噼啪作响。
痛击队友的两人对视一眼,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挑战的事情告一段落,也不知道泽村路斗对自己班上的人说了什么,总之高杉麻贵一行人再见到降谷零一行人时不仅没有再出言针对,反倒隐约有了几分不打不相识的默契。
不过神尾苍没有继续关注这些事情的精力。
“有联谊?”神尾苍眉尾带着两分疲惫,听到萩原研二再次发出的联谊邀请时还怔愣了两秒,敛眉思索了一阵。
“不想去也没关系,本来hagi这个家伙就仅仅是拉我们去凑数的。”松田阵平伸手在眼神飘忽的黑发青年面前晃了晃,骨节分明的五指摇出几道残影。
神尾苍回过神来,脑袋向后仰了仰避开眼前一片模糊的手影,脚步也顺势顿了一瞬。
走在神尾苍身后的降谷零手臂下意识往前一撑,抵在青年后背,略显无奈地开口提醒两个胡闹的同期:“小心些。”
神尾苍应了一声重新跟上脚步:“我自己倒是没什么关系,不过红子说今天想过来,就还是不去了吧。”
“是神尾妹妹?”几人倒是听到神尾苍提到过自己的妹妹,却没有得过清晰的名字,其他七七八八的小事情倒是知道不少。
“是神尾的妹妹,她叫小泉红子。”黑发青年闻言回过头来,眼中是难得的闪烁着属于兄长的光彩——那样带着骄傲和关切的神情。
他撩开自己额前的刘海:“不是不想让你们见见她,只是这次还有一个长辈一起过来,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吧,联谊的话,今晚我就先不去了。”
“这倒是没关系啦,说实话我原本以为只有小阵平会被我绑过去呢。”萩原研二毫不在意地一探手,“不过,神尾的妹妹也有像你一样漂亮的眼睛吗?”
他们没有询问为何两人明明是兄妹,姓氏却不一样,神尾苍愿意说自然会坦诚,不愿意,这件事也就算了。
神尾苍是个自由的、有独立思想的成年人,不需要事事追问担心。
朋友是相互信任,相互依靠,受伤时能帮忙包扎伤口,舔舐痛处的伙伴。如果以朋友之名肆意探究旁人的隐私,甚至拉扯拖拽朋友的伤口,逼得那些本应愈合的伤疤又重新袒露出曾经狰狞的模样来,便不算是朋友,反倒是仇敌了。
“颜色吗?是一样的,不过我们一个跟着父亲姓,一个跟着母亲姓,所以名字才不一样。”神尾苍听到这话,勾出两分笑意来,“你们联谊玩得开心。”
这倒有些奇怪。降谷零将话在脑子里过了一圈,神尾苍曾经说过家中是演员......他家境看上去不错,但生活某些地方却又有着与这一论断截然相反的表现。非常看重妹妹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