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市局领导在关怀工作的同时,不忘问一句他的终身大事。
每次顾清淮听了,都是淡淡笑笑:“谢谢组织关心,我没有成家打算。”
可是今天,他听说被大雨困住的那个女孩叫钟意,二话不说拎起车钥匙就走。
邹杨硬着头皮问:“队长,你跟人钟导到底是什么关系?到底是好过还是暗恋过?”
顾清淮嘴角翘了翘,还是那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混蛋相,冷冷道:“没关系。”
鬼才信。
邹杨看见什么,突然吼了一声:“哎,钟导的钥匙落在车上了!”
他把钥匙捡起,在顾清淮的眼前晃了晃:“这钥匙圈上面挂了个啥?队长你能看出来不?”
顾清淮垂眸,俊脸面无表情,目光却为之一凝。
精巧的钥匙链上,除了一枚钥匙,还系着一块废铁。
锈迹斑斑,只剩个形状,看起来要多寒酸有多寒酸。
顾清淮嘴角弯了弯,语气里薄薄一层嘲弄:“子弹壳。”
军警生涯十余年,他曾无数次开枪,无数次叩动扳机。
每年经手上膛的子弹上万,却始终记得这一枚子弹壳。
十年前,他军校入学,新兵军训。
十七岁的半大小子,没见过什么世面。
第一次碰枪紧张兴奋,想和她说。
第一枚子弹壳,只想送给心上人。
如今锈迹斑斑的一块废铁。
那是他第一次实弹射击时送给钟意的子弹壳。
也是十年前少年顾清淮干干净净的一颗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