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夸大耸人听闻的部分,人们的注意力放在可怕的事实上,就会忘记那些细微的不和谐。
而现在江沉根本不上他的当,竟然将重点放在了那些本被忽视的,无关紧要的点上。
中年男子莫名觉得手脚有些发凉。
“人们都说你在南风馆豢养了一个小倌……”
“啊……”江沉故作惊讶,“您知道了。”
中年男子看到他这副愚蠢的模样刚想发笑,就又听江沉道。
“那您豢养的那几个小倌欺负我豢养的……”他看向小反派,“这个孩子。”
“说是受您指使,故意不给小孩儿饭吃,您看这小子十五六岁了,竟然长得像是五六岁的模样。”
众人对江沉这番颠倒黑白的说辞叹为观止。
你还真敢说啊!
“你放屁!”中年男子气得脏话都出来了,一双三白眼翻得都快只剩眼白了。
“我可没胡说,是这小孩儿亲口告诉我的,要不我们找来您豢养的那几个小倌出来对质?噢,我忘了,您这么大的神威,他们怎么敢认。”
中年男子被气得面色通红,指着江沉的手直抖,一时间竟真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江沉。”或许是怕这中年男子被气得直接归西,还是允听第一个出来制止,“不得妄言。”
允听这话,看起来是让他收敛点,实是为防这中年男子失手把他杀了,才特地站出来的。
以前的江沉想不明白,不代表现在的江沉品不出其中的好意。
他得了便宜就开始卖乖,终于好好说话了:“是弟子妄言了。”
“我不该高估那几个小倌的人品,他们欺负我家小孩儿这么卖力,显然是对这位忠心耿耿,怎么会不认自家主子呢。”
“江沉小儿!你不要血口喷人!”
中年男子果然冲上来就要动手,被允听不动声色地拦下来了。
“劣徒顽皮,不过是遭人污蔑,才口不择言,还望左长老谅解。”
江沉笑嘻嘻地顺着允听递的杆子往下爬:“是啊左长老,您看看,您都污蔑我冒天下之大不韪了,我就说您豢养了几个小倌,不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吧?”
中年男子显然被江沉气昏了头,竟无理取闹道:“满口胡邹!我说的都是事实,而你,自始至终都在血口喷人!”
“一大把年纪了您就要点脸吧。”见左长老失言,江沉心知这人已经失去理智,终于可以收网了。
“左长老,江沉有一事不解,您既然是第一次见面,为何就如此笃定,这孩子就是拥有不祥之瞳的人。”他收起了之前那副吊儿郎当模样,掷地有声地往下说,丝毫不给左长老插话的余地。
“或者说,这孩子,本身就是您特意找来诬陷我的。”
“今日您见我第一面,便禁了我的言,这样之后不论您和您请来的这群人说我什么,我都无法辩驳。”
“无中生有的事,您编得一套又一套,费尽心思把我和不祥之瞳联系到一起,到底只是想把我置于死地,还是想污蔑青云宗……包藏祸心?”
直到江沉说出最后一句话,众人才恍然大悟。江沉怎么说也是青云宗的人,青云宗包庇不祥之瞳,可是会被整个仙界所讨伐。
就连左长老也知道自己现在处境不妙,却因为怒火攻心,脑袋里一片混乱,根本想不出对策。
左长老还想开口,却被宗主叫停,让他先冷静冷静,不要再失态。
江沉就这么抱着手臂看着左长老被另外几位长老“请”走,才慢吞吞地往下说。
“其实,现在最重要的事,宗主您应该也清楚。”
“只需要证明这孩子的眼睛并非不祥之瞳,青云宗便不会遭受无妄之灾。”
话已至此,宗主只能点头:“的确,光凭眼睛根本无法定论。拥有不祥之瞳的人,通常天赋异禀,灵根纯粹,只需测试这孩子的根基如何,便能作出判断。”
今日的婚事因不被人看好,所以到场的其他门派不多,倒是有几位大型宗门的长老在场,愿意做个见证。
测试灵根和修为、天赋的人自然也不由青云宗派出。几位来自不同宗门的长老同时分出神识,探入这个可能拥有不祥之瞳的小孩儿体内。
小反派身遭泛起一层彩色的光晕,那虹光飘渺不定,无形而黯淡,看上去极为脆弱。
江沉正对这突如其来的玛丽苏场景无语,蓦然发现小反派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细的汗珠,那冻得通红的手指紧紧攥住,看上去像是在强忍着痛楚。
为了证明这小孩儿的确没有任何灵根,需得一毫一厘地扫清丹田,其过程如同用千针扎进肉里刮骨蚀髓般疼痛,别说一个不足十岁的小孩儿,就算是成年人也会痛昏过去。
他看见小反派肉眼可见地脸色变得煞白,甚至开始有了浑身抽搐的迹象,却要为了一个活下去的机会,不哼一声。
根正苗红好青年见不得这种虐待儿童的场景,随即从储物袋中摸出一块趁手的东西,就往最后一只还没收起的手腕上丢,打断了探测。
“这位长老,再搜下去,这小子可就活不成了。”
他这行为委实大逆不道,不过这孩子看上去的确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