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连着他都倍感寒冷。
冷到自己的腰身被虞卿另一只手碰到的时候他都无力拒绝了,甚至伸手揽过了她的后背。
在很小的时候,宫里的某些太监怀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一度为他灌入关于女子的旖旎之语,是以在他废太子生涯中一度传出他羸弱且好色的名声,以至于他最后前往青楼逍遥都在旁人看来顺理成章,但其实
原来所谓的暖玉温香是这样的?
绝色是绝色了,可惜是能吃人的魔女。
香是香了,就是不暖,冻人得很。
谯笪君吾暗骂那些老太监胡说八道。
而一夜还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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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时雾起,山林一片潮湿青碧,似洛水河畔的神灵在此休憩沐浴,一派清灵可人。
但洞内气氛诡异。
谯笪君吾睁开眼就对上了某人审视的目光,他当时一喜,“你没事了?!”
一出声才发现自己带着浓浓的鼻音,脑袋也有些重。
但很快,这种欢喜被收敛了,他迅速抽回了搂着对方腰肢的爪子,正欲解释。
“多谢。”虞卿似乎还很虚弱,是以语气带着几分疲软,两人都试图站起来,但显然虞卿可以,状态比昨晚好多了,倒是谯笪君吾虚弱得很,撑着身体好半会起不来。
如此,虞卿居高临下瞧着他,略挑剔道:“身体这么差,不就折腾了你一晚”
她这是随口一句,被冻了一夜的谯笪君吾略愤怒,下意识抬头看她,四目相对,不知想到什么,他脸红了,低头不语。
咦?
虞卿多聪明啊,再怎么样也是蛰伏过青楼的花魁,不说干一行爱一行,敏感还是有的,于是反应过来了。
哦,他们这样倒真有点像那什么采阳补阴。
虚了小太子,壮了大魔女。
也不知她什么脸色,反正她转过身,用剑鞘搅动了下早已熄灭的火堆,背对着甩下一句,“在这等着。”
出去的时候,她嘴里嘀咕了一句。
个小屁孩,脑子里不干不净的,之前都是装纯呢。
后头的谯笪君吾却在想:她这是害羞了?不,她一定是恼羞成怒了,准备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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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跟人是有差别的,废太子的上限在于生火,魔女的下限是不仅能生火还能烤鸡烤兔以及清甜的山梨。
她出去没一会就回来了,搞定了一切,吃了东西后更是神采奕奕,仿佛真的补足了元气,倒是谯笪君吾因为感冒,连吃东西都没啥胃口了。
“真不吃?”
“嗯,没什么胃口。”
他以为虞卿还会劝他,结果没有,这人吃完了烤兔后又去摸烤鸡,俨然要自己解决。
不是,你就真不给我吃了?
你就真自己吃?
你是猪吗?
“等等,我还是吃点吧,毕竟不吃东西会很虚弱。”
虞卿睨了他一眼,把最好吃的俩鸡翅膀都折下来了,其余给他。
谯笪君吾:“”
魔女就是魔女,呸!
不过一上嘴咦,味道还真不错。
嘴里有了滋味,谯笪君吾也察觉到虞卿这人估计还是有点良心的,在反馈他昨晚的照顾,所以他现在正虚弱,倒是可以借机问些事。
“你的伤,是否需要那上古秘藏里面的宝物才能恢复?”
他想过了,对于虞卿而言,钱财这些东西都是虚的,她有能力伪装地瓜大人,要弄钱易如反掌。
武林人么,不要财富,那要的就是武功秘籍或者有利于身体的某些宝物。
本身她若是魔教圣女,什么样的伤势让她都压不住?非要带伤来抓他,且又跟魔教之人有所间隙的样子。
必是关乎性命从内伤。
想到之前那些离谱的传言,可能有些事也非以讹传讹。
这个女人跟魔教并非一体,于此前干掉老教主的过程中吃了大亏,跟那位新上位的教主也不是一路的——至少眼下看起来如此。
“是。”虞卿竟没有否认。
谯笪君吾看了下她的神色,又问:“那你的伤这段时间就好不了了?如果还有什么敌人来,你难以应对?”
这是衡量她的武力价值?
虞卿似笑非笑,“你说的敌人是那些个朝廷鹰犬?”
谯笪君吾正了下脸色,慢吞吞道:“也不见得只是他们,我猜你背后也有追兵吧,我说的不是那些正道之人,而是魔教。”
那青狐必然也知道她受伤了,这才敢冒犯,若他知道,其他魔教中人呢?
正道之中尚且不缺杀人夺宝的伪君子,何况魔教。
他得让她明白,他们的处境是一样的,谁也不比谁高贵。
“自然有,而且强者无数,但凡我身份暴露,来追杀的人可比那些朝廷的酒囊饭袋厉害多了。”
谯笪君吾目光微闪,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那么,带着我很可能拖累你啊,毕竟我不会武功,当然,我不是想逃走的意思,就是觉得如果我会武功,那就好了你也不会那么累。”
吃着鸡翅膀的虞卿眸色微动。
“你想学武?”
这么主动么,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