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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开蒙(2 / 3)

问好。

胡迁正想着小五何时才起,就听到徒儿稚嫩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有德姐早。”

胡有德平日生物钟和李晚庭差不多,今天多睡了会儿还是没什么精神:“早啊小五……”打完一个长长呵欠,又搓把脸,暗骂老胡不做人。

“有德姐没睡好吗?是不是夜里冻醒了?”李晚庭关切道。

胡有德瞟了眼没良心的主子,意有所指道:“你有德姐年纪青,火力足得很,没那么虚。就是半夜想起那老马,在潞山娇生惯养,怕村口冷风冻坏了影响咱们赶路,这一来一回才累着了。别担心,我可没那么金贵,缓会儿就没事了。”

那两匹马看着皮光水滑,竟然已经是老马了?李晚庭不懂马,只好问:“往后天还要冷,要不要给它们也搭个棚子?”

“庭儿言之有理,”胡迁接话道,“有德,此事就交于你去办,以免耽误行程。”

就在黎安待这么几天,又能冷到哪去。说你几句就要我搭棚,黑心的老东西。胡有德愤愤不平,假情假意地露出一个忠仆笑来:“好嘞,这就去。”

晚庭劝道:“有德姐,棚子的事不在一时半会,先吃了饭再去。”

还以为能逃过这苦差事,没想到只是喊自己吃饭,这小的也是心黑。难道读书人的脑子打小都这样?净知道给别人找活干。胡有德头也不回:“知道了。”

见她说话有气无力,胡迁一哂:不过略施薄惩,她气性倒是和主意一样大。也不知何时有德能稳重些,难道还要在自己身边长到而立不成。寻常女子十七八就做母亲了,只有她还是一团孩子气,成天耍些嘴皮子工夫。情窦开得晚也非什么坏事,但举止丝毫不知轻重,将来放出府,早晚要惹祸事上身。

况且自己年事已高,还不知能留到几时,又能护到几时。

想到这里,胡迁忍不住对比了一下乖巧知礼的小五娘:论明理,别说大她十岁的次姊,有德都远不如她。等自己百年之后,难道还要让庭儿……去护着那不成器的?

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个念头实在可怕,仿佛已经看到将来某日,论年纪该做人祖母的胡有德被打得鼻青脸肿,求上门来:小五妹妹,老胡走了,你可不能不管你有德姐呀——

胡迁清清嗓子,不忍猝视地狠狠闭了闭眼,尽力遗忘刚刚脑海中那叫人恶寒的画面:“咳,庭儿啊,过来。”

李晚庭不知道师母想了些什么奇怪走向,以为老人早上起来没顾得上喝水,伏案写了半天,喉咙干痒。她点头挪步,关心道:“师母,要不您先润润嗓,小五在这里等,哪也不去。”

孩子太懂事了也不好,胡迁仿佛能看到那个痛哭流涕的老年版有德抓着青年晚庭的手说:就知道我们小五懂疼人,不会忍心看你有德姐受苦。

“无妨,你先看看这个。”她抽出镇纸下压着的那页笔画大全,尽量让课业占据自己全部心神。

李晚庭学过书法,自然能看出这是几种不同字体中的运笔规律总结,忍不住将手虚握,在空气中临摹起来。

见她能举一反三一点就通,胡迁便起身把位置让给了她:“这些纸笔皆可随意使用,不够叫有德去取。待你尽数掌握,便可抄诵三书之首《生身百要》。”说完就将前头的信与废稿收好,准备去后院。

“老师……”李晚庭很难为情,她下意识举起手喊住胡迁:“我上不去椅子。”

胡迁愕然转身,庭儿自理能力太强,差点忘了这孩子还没断奶。她有些不知所措,张着手僵硬道:“那……抱你上去?”

天可怜见,胡大先生连自己亲生孩儿都没抱过,对着小小一团简直如临大敌。

李晚庭不好意思地补了一句:“不用了,那个笔杆也太粗,我抓着写不动。”

胡迁听完莫名松了口气,问道:“那你平时是怎么练的?”

“平时在地上,用昨晚那两种笔。”

这好办,胡迁问道:“可还有空笔管?拿一支来。”

趁李晚庭去拿笔管的工夫,她目测了一下小五上身,去马车上把脚踏拿来细细擦了又擦。再取了一支未开过的毛笔从中拗断,再拿匕首削去大片,只留下笔头和其边上那一圈缚头的部分。

等接过徒儿惯用的笔管,又翻出刻章用的小刀对照着维度做接口。

这通操作看得李晚庭叹为观止:文武双全,体贴又有钱,动手能力还这么强,这大概就是传说中唯一遗憾是没有缺点的完人吧。

还好当初虚假宣传,把自己升上神坛,强行把这尊大能给骗到家里来,忽悠成了免费私教。否则,别说能坐在这里看现场改装了,只怕这辈子连人家一句指点也求不到。

好好学啊李小五,好好学。都说名师出高徒,要是跟了这样的能人还学不出个名堂来,还活个什么劲!李晚庭暗暗握拳,发誓这辈子不管脑子有没有比以前灵光,哪怕靠卷都非卷到潜能爆发不可。

胡迁将笔开了,在纸上试了试锋,觉得勉强可用,就递给徒儿:“先将就着用吧,到了安庆再寻匠人定制。”

李晚庭点头,双手接过那支“嫁接毛笔”,趴在脚踏上,对着教材斟酌一番才沾取墨水练起运笔来。

期间不论是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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