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为了救我才去的,公公悲痛欲绝,没几日也去了,说起来,玉哥身边的女子对我有恩。”
刘济青上辈子从府城返回是没遇到林夏的,自然没有治病的药,也没有暖炉,水土不服回家路上又染了风寒,刘济青的身体根本不似以往强健。
“挺好的,好好过吧,对了,我现在叫云安,别叫错了。”
云安站起身,撑开帘子走了出去,身后的小草眼睛还是红的。
他依稀记得上辈子的玉安,阴冷黑暗,仿佛盘踞在阴沟里的蛇,时刻防备着阳光下的人笑嘻嘻捅来的刀子。
现在,他已经能平静的走出去了,看着院子里试图帮忙却被撵到一旁的刘济青,小草嘴角弯起一个大大的笑。
真好啊……
午饭是卷饼配烤肉,小草去厨间甩了个鸡蛋汤,大家伙吃的满嘴流油,东屋的老人醒了一次,烤肉油腻,他不能多吃,笑呵呵跟林夏打了个招呼。
刘济青是个酒瘾颇大的,两壶酒多半进了她肚子里,最后把自己喝倒了,林夏帮忙把人扶进了堂屋。
“原本想拉着刘姐去瞧瞧铺子的,得,让她先睡吧。”
林夏摇摇头无奈的紧。
小草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哪有待客把自己喝倒的,可他亲近云安,把云安当亲哥,又觉得无伤大雅。
“还好店面的事我们俩已经商量的差不多了,不然这趟白来。”林夏摇摇头,车厢里的男子也饮了一杯,眼下大约也睡着了。
两人已经商量好了,掌柜和厨子交给刘济青去寻,她人脉广,能寻到知根知底之人,平日里也会照顾店面。
至于获利二人四六分,刘济青甚至提出二八,可开了店,林夏是打算除了供货万事不理的,自然得把自己的“经理”留住。
“走吧,找个铺子去。”
已经是下午,回到村子里约摸也就晚上了,黑驴跑了几趟也认了路,不用担心摔倒山沟里,林夏索性也就不赶时间了。
林夏瞧中的铺子一家在闹市东边,一家在城门不远处。
两个铺子价钱差不多,正好都离刘济青家不远。
东边的铺子原先做布匹生意的,店面宽敞,后面还有个不小的院子,店主得了病要去别处治,索性买了铺子。
城门口的铺子原是个茶摊,来往客人都爱坐下小憩饮茶,这家要卖店面却是不知为何,店铺有些简陋,好处在旁边有一口水井,用水是极方便的。
林夏更倾向于城东的铺子,一来有个院子,日后方便旁的打算,二来那处繁华,人流量大,她这生意也好做。
城门口的铺子虽说不错,可人来人往成分太过繁杂,她还打算卖酒水,想想都令人头疼。
一百二十两银子的价格挺合适,林夏跟中人签了契书,约好了十日后来取地契。
天已经暗下来了,乌云沉甸甸的坠在空中,翻滚着涌动着,快要掉下来一般,风也渐渐大了,才生了新叶的树干不堪重负“咔嚓”一声折断。
林夏赶着驴车往大河村走。
黑驴跑的极快,马车颠簸着,风刮得急,林夏睁不开眼,好在驴子认得路,她索性回到了车厢里。
关上车厢的木门,外面叫人窒息的风声弱了许多,云安蜷缩在软垫上,苍白的小脸睡得粉粉的,瞧着颇为安逸。
林夏笑着摇摇头,男人今天瞧着怪怪的,似乎有心事。
快到大河村时,豆大的雨珠坠了下来噼里啪啦的打在马车顶上,林夏赶紧翻出给驴子准备的蓑衣,赶着往家走。
刚迈进房门,电闪雷鸣如约而至,瓢泼大雨“哗哗哗”涌到地上,风声呜咽,宛若末日降临。
林氏和林秋还没睡。
房子太老了,这样大的雨根本无法阻挡,微弱的烛光中,林氏、林秋睡的炕沿上摆了个木盆,小炕已经湿透了,房顶上滴滴答答的落水,铺盖也湿了不少。
林夏眼瞅着,有些无奈,她没想到非雨季会有这样大的雨。
“今儿晚上都在我那屋挤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