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家的房子开始热火朝天的修建了起来,对于青砖盖成的院墙村民反应极大。
毕竟大河村能住上青砖瓦房的算上族长在内也就三家,这可比藏着掖着的一车东西厉害的多。
以至于在林夏不知道的时候,她这年轻有为的但不爱种地不踏实的懒蛋形象就这么默默的成功树立了起来。
不过林夏一家人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忙着腌鸭蛋,毕竟是赚钱的生意,一家人忙的不亦乐乎。
去瞧了几次,赵师傅的活计林夏实在放心,索性也不爱去瞧了。
日子过得平和,林夏那位传说中的爷爷来到家里的时候,林夏都有些懵。
一大早房门就被敲响了,林夏蒙着头试图假装屋子里没有人。
院子里传来隐隐绰绰的说话声,林氏似乎在阻止,安静了片刻,突然尖锐的哭喊声响起,林夏被吓了一跳几乎弹跳着坐了起来。
快速披上衣服,林夏跑出了房门。
林氏抱着林秋站在一旁,双手紧紧捂着他的耳朵,林秋害怕的躲在林氏怀里。
一个陌生的老人坐在凳子上,一脸谴责的瞧着站在院门口的云安,身旁一个看着年纪比林秋小一些的男孩儿正躺在地上哭闹不止。
“他推我,他推我。”小孩儿跟撒泼一样躺在地上大哭,身边的老人却像没看见一样盯着林家人发难。
“一副狐狸精模样,身段儿倒是不错,就是脸破了相,夏姐儿真是跟她娘一样,半点没有挑男人的眼光。”
尖利的声音响彻整个院子,云安站在院门前垂着头,本就纤细的人愈发身形单薄,林夏看不清他的表情。
林夏瞧着面前陌生的老头,非常不舒服的皱了眉。
瞧着林夏出来,老人依旧一副指点江山的傲慢模样,似乎完全不把人放在眼里。
“还有你”,老人转身看向林氏,“怎么教的孩子,畏畏缩缩的连声爷爷都叫不好,还欺负弟弟,半点不知道孝顺。”
这句话倒是叫林夏想起了他的身份。
那位和林氏极不对付的公公。
把林氏磋磨的不人不鬼差点害得流产后,又非要林夏的娘亲在大雪封山的时候去瞧远嫁的舅舅,以致摔下山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之后这位爷爷就去了二婶家,到处传闲话非说林氏克妻,穿越前的原身也是个糊涂的,信了怂恿偷银子贴补,好在二婶不是个糊涂蛋子,又把钱偷偷还给了林氏。
然而这位爷爷不知打哪儿听了这事,居然造谣林氏不检点勾搭女人,当时村里闹腾了一阵,被族长压了下去,以至于林夏一家和二房断了联系。
去年冬天林夏一家险些过不下去,这人大概怕求到他头上亦或者是惜命不敢走雪路,硬是消停了一冬天,谁曾想刚开春,居然就又来闹事了。
林夏气笑了,走到院门口上下瞧了瞧确定云安没受伤。
云安有些茫然的站着,见状悄悄退后了一小步。
瑟瑟的模样瞧得林夏愈发火大。
牵了人,又拉着另一边的林氏和林秋回了堂屋,林夏全程无视坐在院子里的爷爷老林氏。
进了堂屋,林夏叫云安带着林秋去学字,又拜托林氏给她做一件新的罩衫后,林夏转身回了院子。
身后林氏欲言又止。
“您老特意大老远的来做什么?”
确保林氏他们并未受伤,林夏一副懒得跟人多说话的模样明摆着撵客。
大概是院子里的观众没有了,方才躺在地上的小男孩爬了起来,靠在老林氏身旁,转转眼睛瞧着林夏,“我饿了,你去给我弄点吃的。”
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两边脸颊红通通的,颇为理所应当的模样。
林夏挑挑眉,仿佛没听到。
“你这是什么样子!没听到吗?你爷爷指使不动你了?”老人皱着眉狠狠地拍了拍桌子,似乎气着了。
林夏一脸讶异的指着老人身旁的小男孩。
“爷爷?他是我哪门子爷爷?您老人家老糊涂了就多听我婶娘的话,别一天到晚跟个七岁还不懂事的熊孩子一般到处惹人笑。”
“你怎么跟我说话呢!”老人震惊的瞧着面前的孙女。
这个孙女没本事,可却是三个孙女里最听他话的一个,几时这样顶撞过他?
“您老一大早来我家里里外外把我家里的人骂了个遍,这有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托您的福,自打我奶去世后,咱家就家风不正了。”
“你!”老人捂住了心口,这带坏家风一顶帽子扣下来,闹到族长跟前都是他的没理。
想了想,老林氏忍了这口气,硬是摆了个略显扭曲的和蔼慈善的表情转口问道。
“怎么这次回来没去看爷爷啊?”
“实在没时间,有空一定去。”
“哈哈,行,爷爷叫你婶子买好酒等你,你也不用带旁的,给爷爷带几身新衣裳,还有我听说你那个烤肉也制的不错,到时给你婶子露一手。”
东拉西扯了一通,老林氏终于说到了正题。
“对了,爷爷这腿这两天也不舒服,刚才还莫名的腿软了,爷爷想去镇上瞧瞧,人家说得二十两银子才给治,你是最孝顺不过的,别的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