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城里时林夏几乎把能找到的所有调料都屯了些,眼下烧烤自然没有问题。
林氏要进来帮忙,不过被林夏和林丰收一起挡在了厨房外,本来想让男人休息,谁曾想林氏又拉着林秋去腌鸭蛋了。
大概知道女儿赚钱是靠这东西的,林氏下意识的规避林丰收。
云安无措的站在一旁,林夏索性把人拉到了厨房。
刚开始林丰收还有些拘束,不过,很快她就顾不上这些了。
林丰收有些崩溃,“姐,你真没有想收拾我?”
林夏停下手头的动作,莫名抬头,然后顺着女人的视线看到了手头的鸡心、鸡肝、鸡屁股……
林夏有点嫌弃的看着大惊小怪的女人,“就两只鸡,满打满算凑两串,知足吧。”瞧人家云安多淡定,让干啥干啥。
“咔嚓”一声,为数不多的盘子又碎了一个。
林夏怀疑院子里的林氏快心梗了。
担心用刀再把手给切了,林夏搬了个小凳子叫云安坐在一边,然后把已经拔了毛的鸭子和镊子递过去,让他把鸭子身上细小的绒毛拔干净。
显然,这个活儿不错,瞧着乖乖坐在一旁“劳作”的男子,林夏很欣慰。
鸡鸭很快处理好了,林夏用调料把肉腌了起来,又把冬天存的土豆,前几天摘的野菜找出来不少。
等到把食材准备完毕,炉子点上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大河村炊烟袅袅,三三两两的村民一同归家,偶尔经过林夏门前,好奇的瞧着在院子里摆弄炉子的林夏。
肉放到烤架上滋滋作响,林夏把蘸料拿出来,示意大家各自加。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香味缓缓渗了出来,烤出的热油顺着肉的纹路缓缓滴落,原本嚷嚷着倒酒了林丰收傻愣愣的吞着口水,直直瞧着面前的烤肉。
“都动筷子啊,愣着干嘛?”
微辣鲜香的味道刺的人直流口水。
旁边的林丰收小心翼翼的夹了一筷子搁到嘴里,“烫烫烫”,女人喘着气,眼圈都红了,硬是没把嘴里的肉吐出来。
“慢点吃,烫伤了?”林夏赶紧放下料碗去打水,刚迈出步子却被拉住,“不是的姐,太好吃了!”
林丰收痛哭流涕,即便家里就是养鸡鸭的她也从没想过能这么痛痛快快的吃肉,她更为怀疑过林夏的厨艺而深深羞愧。
林夏无奈的紧,只好再提醒了一次慢点吃。
烧烤的香味近乎蛮不讲理、横冲直撞的向着左邻右舍弥漫。
大人嘴馋也能忍住,小孩就不行了,很快,左邻右舍想起来此起彼伏的孩童哭闹声。
若是熊孩子也就罢了,偏还哭的呜呜咽咽很是委屈,林夏叹了口气,分了些烤肉交给林秋,叫他送过去。
一餐饭吃的心满意足,林丰收不负众望被林夏喝倒,嚷嚷着再来一杯,走路都走不好,林夏只得把她扶到自己的屋子,让人先睡下。
第二天林夏起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林丰收捂着头坐在炕上,头痛的起不来,林夏倒是没什么问题,只也不太想吃东西。
却不妨今天的早饭出乎意料的丰盛。
“是邻居送过来的。”林秋手里拿着个鸡蛋,嘴巴里还塞的满满的。
自从林夏回来,邻居们过来瞧了瞧,林夏已经很久没听他们过来了。
据说因着春耕时节,林夏的田里毫无动静,林夏得了一位族老一句“狗改不了吃屎”的评语。
村里人也觉得林夏烂泥扶不上墙,怕被讹上,纷纷躲得远。
对此,林夏不是无知无觉,该怎么说呢?她这个人看似温和,却只对在意的东西,对于不在意的事,林夏整个人透着一股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冷漠。
吃过早饭没多久,赵师傅带着帮工们过来了,镇上离得远,一来一回不过空耗着时间,几人商量着在大河村先找个住处。
可巧邻居林大福家就有闲置的旧宅,林夏本打算花些钱租下,奈何林大福无论如何都不肯收。
正好这些帮工也需要吃饭,林夏不想林氏辛苦,索性雇了林大福的夫郎王氏操持,每五日结算一次粮食,每三日吃一次肉,林大福家也在忙春耕,顺便也就一起吃了。
对此,林大福一家很满意,觉得林夏不外道,林夏也挺满意,觉得没白得旁人的好。
林夏一家的新家风风火火开始动工了,在忙碌的春耕时节请了镇上的人来修。
这一消息就跟搭上了春风的野草,一夜之间传遍了全村。
因此,便时不时有村民过来张望,对此林夏没什么反应,一如往常的平淡态度倒令不少人改观。
于是,干完活后也有三三两两的村民到林夏这儿来帮忙盖房子。
地基快挖好的第二天,赵师傅赶着车带着身后的青砖又来了村里。
“咋样?这几个人勤快吧?”赵师傅跳下马车,让人把砖拉过去。
“就是搞不懂,你们族长不都应下了吗?你把房建在山脚下多好,如今这样,上上下下的实在不好走。”
“我爹不想离旧房子太远,我打小也在这儿长大的,习惯了。”
选定住址的前一天晚上,云安来找过她,林氏一向觉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