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仪和江澈对上眼神,用脑电波达成共识。
很快,江亦清就迷失在摇筛子和果味啤酒的快乐里。
古代酒品单调,味道口感更不如当今。江亦清古穿今之后,这是第一次开怀畅饮。
啤酒是带气泡的,竟然能兑牛奶,还能兑香槟。至于红酒,既能兑橙汁,还能兑气泡水,简直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这是甜的,这个微酸微辣……这个就更神奇了,苦味之后又回甘——好喝!都好喝!”
江亦清越喝越开心,连掺了50度伏特加的鸡尾酒都来者不拒。
一个小时后,眼前有了虚影……
一个半小时后,墙在动……
“噶~”江亦清托住下巴,觑着眼瞧林冬赋鼻梁上的疤,“这是……这个是——”
林冬赋只是微醺,借倒酒的机会撇开脸:“继续喝。”
而江亦清已经醉了,脑袋昏昏沉沉的,眼前的世界都化作万花镜。可即便如此,他还记挂着那道疤痕。
有道是酒后吐真言,他颇为可惜地咂了砸嘴:“这么好的面相,却被一道疤破了……可惜啊可叹!可叹啊可惜!”
不等林冬赋发作,江澈率先变了脸色:“小江,你喝醉了,是时候回家了。”
然而,相师的本能已经爆发出来,岂是说拦就拦得住的?
他不肯走,瞪大双眼凑到林冬赋跟前:“你名字起得大气,模样也生得大气,真是可惜了……林姐,你受过伤吗?”
此言一出,林冬赋再也无法维持笑容。涂着樱桃红的唇瓣勉力扬了扬,最终黯然垂下。
江亦清的话就像钥匙打开箱子上的暗锁,让藏在她心里的旧事纷涌而出。
江亦清感受到强烈的哀伤,揣测道:“你的过往里,是否藏着一些阴差阳错……”
江澈再次阻拦,声音又急又响:“小江!”
江亦清下意识看过来,未及反应,只觉得眼前一黑,继而天旋地转。
等到再回过神,他已被陆泽仪抗在肩上,像一只硕大的肩部挂件。
“我还没说完,先放我下来!”江亦清手脚并用地抗议,可惜无效,都被轻松镇压。
陆泽仪与林姐颔首致意,迅速转身离去。江亦清手舞足蹈,踢了他好几脚,颇具力道。
“别动。”
低沉微怒的嗓音在耳畔炸开,炸的头皮发麻,炸的骨节如酥。
江亦清把脸埋在陆泽仪的衣领间,有些委屈,又有些不服气。
“不动就不动,凶什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