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跟过你们父辈的老员工。如果江总和陆总他们在,这次的事情……”
倚老卖老,也是江澈的雷区:“既然是老员工,想必您比我更了解江总的脾气。如果今天主持会议的人是他,您将面对十倍的问责。”
江老要是没点儿雷厉风行的魄力在身上,如何能够培养出江澈这样的儿子?
老江湖想搞道德绑架,奈何江澈根本不吃这一套。
再来,陆泽仪也开口了:“想必你们都知道,我父亲的手腕,只会比江老先生更厉害些。”
否则,也养不出现在的陆泽仪。
陆泽仪和江澈连成一线,容不得别人摆老资格。那两个来家伙自知无力回天,只能认命,顶着惨白的脸走出会议室。
之后,他们将面对的是内部追责,以及全行业除名。
至于叶名子,则因为黑历史触及红线,已被列入行业黑名单。他的大好星途,彻底毁在自己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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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走出大楼时,已是夜幕当空。满是霓虹光影的cbd,星光与月华黯然失色。这是江亦清在古代时,从未领略过的繁华。
夜晚10点,江亦清在另外两人的带领下来到林宅。
这家私房菜馆门户隐蔽,藏在城南景区某个不起眼的角落。
拐过一从竹林,再沿青石小道走上一二分钟,才能摸到第一道门。门外没有招牌,只用竹篱笆围了一圈,看起像就像普通的农家小院。第二道门是密码锁,输入预约密码方可进入。
门后,老板早已等候多时。
她叫林冬赋,皮肤极白,笑时两眼弯弯似月牙,甜而娇憨。即使年过30,她仍是当之无愧的大美人,不输任何女明星。
而从江亦清的视角来看,林冬赋的皮相和骨相堪称一绝。她的额头如山峦般饱满,双目如泉眼灵动。唯一的美中不足,是鼻梁带着一寸节。
江亦清偷偷盯着她的鼻梁瞧,再仔细审视,惊觉那一点黑影并不是因鼻骨凸起而形成的节,竟是一道疤痕!
鼻梁受伤……她遭遇过不好的事情吗?
可是,她言看起来开朗又鲜妍,不像受过伤害的模样。
自云学艺不精的江亦清不敢断言,更不敢猜,决定默默观察。
她和陆泽仪、江澈极熟,一见面就相互打趣:“你们最近在哪里发财,怎么忙到不能按时吃饭?”
江澈玩笑道:“我也羡慕林姐的日子,想开张就开张,没兴趣三五个礼拜不见踪影——真是快活似神仙。”
林冬赋嗔道:“这就是小江总故意取笑我了。小本生意,哪比得上你们家大业大?”
说到一半,她扭腰看向陆泽仪:“陆总,您说是不是?”
“是不是都不重要,重要是的——”陆泽仪看向江亦清,用沉而好听的嗓音说,“我们这里有一位小家伙已经很饿了。”
话音刚落,江亦清的肚子咕噜起来,十分应景地唱起空城计。
顿时,所有人都笑了。江亦清挠了挠头,不觉得尴尬,只觉得饿。
林冬赋说:“不管怠慢谁,都不能怠慢小江总的宝贝弟弟。”
她带着他们来到包间,里面早就准备好小菜与鸳鸯锅底,以及……坐等夜宵开席的英武。
私房菜本就将就随机与神秘,这次开盲盒竟是火锅,属实是意外之事但又在情理之中。
但火锅之前,还有讲究。
桌上另放有八瓣花形的食盒,是1:1仿古的桐木漆器。里面的食物荤素得宜,又兼顾颜色美,精细又讲究。
江亦清最先出声:“九色攒盒。”
这是盛放凉菜招待客人的东西,古时只有极讲究的大户人家才能用。他之所以知道,也是沾了师尊的光,蹭上王公家孙辈的满月宴,才有幸开眼。
林冬赋眉开眼笑:“我招待不过不少夜宵,但能报出名字的,你是第一个。”
江亦清不愿暴露真身,只能掩饰道:“在剧组拍戏的日子里,学到不少冷知识。”
盛夏的夜晚,火锅与冰啤酒是最佳伴侣。再加上林姐独家秘制的冰粉和酥肉、小龙虾,一天的疲惫与紧张都烟消云散。
“听说小江弟弟要来,我特意准备了a5和牛和野猪肉。”林冬赋也在席间,十分豪爽,“小弟弟,我们来一杯。”
陆泽仪目光微动,赶在江亦清前面举杯:“我来。”
林冬赋可不吃这一套,手背托着脸蛋,眼珠子在二人之间打转:“怎么亲哥不发话,反倒让干哥哥发话?”
陆泽仪滴水不漏:“因为小江值得被所有人爱护。”
林冬赋笑而不语,但那神情分明是嗑了一嘴cp糖。
只有江亦清最耿直,担心陆泽仪为难,跟着举杯:“林姐,我该敬您一杯,感谢您的招待。”
林冬赋看向陆泽仪,笑吟吟的,意味深长——她在眼神问陆泽仪,能不能“动”他的人?
陆泽仪看向江亦清,不忍扫兴,垂下眼帘点了点头。
林冬赋千杯不醉,最高战绩是喝趴了一整桌男人,自己还能站着出门。江亦清主动邀她喝,只怕……凶多吉少。
但是今夜气氛好,不必扫兴。想喝便喝吧,醉了就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