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确实,这很明显是个单方面碾压式。
郑景仁:“……”
这孩子明显有些绷不住,从已经涨红的整张面皮上渗出大颗大颗的密密汗珠。
“太……太子妃……”郑景仁拿袖子抹了把脸,赶紧装作没听见,把话题一改说着,“若是要买些需用,这条朱雀大街商铺林立……应有尽有,还有掌柜的……都是极和善的。”
郑景仁不过才说完,旁边的酒肆外就踱过来个抱着坛子、晃晃悠悠的男人,立在门口大声嚷嚷:“掌柜的,你自己过来瞅瞅,我回家打开一看、这都空了半坛子的酒,你还敢拿出来卖!赔钱!”
他这么一席话吸引过来不少人,堵在那里指指点点地看热闹。
掌柜的本来没想搭理,无奈围观百姓越来越多,他实在忍无可忍,终于摸了把匕首就冲了出来,银闪闪、明晃晃地指着男人吼道:“李铁柱你娘的,这个月已经第三回了,你自己半路偷喝了,回去没法跟娘子交待就来诬赖我,再敢胡说,老子活剐了你!割了你那裤裆里的二两肉泡酒!”
郑景仁:“……”
这这这……有辱斯文,成何体统?
池镜亲眼见这倒霉孩子一张脸扭成苦瓜样,似乎马上要哭了。
“郑将军。”她很有心、努力帮郑景仁舒缓下压力,“我看前边那里很热闹,就在这儿停下吧,我……”
池镜刚刚想伸手、让武婢把她扶起来,忽而又听见从不远处传来声震撼云霄、穿透力极强的呜嗷大喊——
“啊啊啊呃!”
我抄!什么玩意儿?谁被当街宰了?这是碳基生物能发出来的声音?
直接让她给捂住耳朵滑在软垫上,腿一软当场吓瘫了。
“太,太子妃别怕……”郑景仁接连受够打击后、挺了挺身子,嘴角抽搐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扶住车壁安抚池镜,“那并非驴叫,八成是诚意伯家的小公子。”
“萧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