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哥!呜呜呜呜呜呜呜……”
“嗯嗯,我也爱你。既然都有学上了,那就好好上,现在该休息了。”
正是需要人肯定的时候,徐文祖在当义警,不知道是不是在执勤中,我不好去打扰,挂断这个电话就给毛泰久打过去。
其实一件伤心事说了两遍之后,就没那么伤心了。我较为平静地和他说了这件事。
他也和李英俊一个态度,甚至说,愿意回国后给我在成运通运集团找个工作。
太感动了有没有?
在他之后,我还给姜耀汉打了。
姜耀汉沉默了很久,才道:“如果你不是李家的人,没有钱补习,你上不了这个高中,有什么可委屈的?”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他一句话就破了我的防,我说,“对,对不起,打扰了……”
“等等,先别挂。”他说,“我还没说完。李俊秀,即便你是个除了外貌以外其他都很平庸的人也没关系,全世界有61亿人(2001年),无数人和你一样平庸,他们也在认真地生活,是不是?你只要成为一个对社会有一定贡献的、善良的人就好了。”
“谢谢你的安慰,我好受多了。”我吸吸鼻涕。
“不用客气,我就是这么伪善。”
“啊?”
“像我这么伪善的人都活得好好的,你为什么不可以?挂电话吧,这么晚打来,很影响我睡眠的。”他说。
“哦。晚安。”现在你不是正说着大实话吗?
“晚安。”
我一抹眼泪,发泄完情绪好受多了,从床上爬起,去卫生间洗漱。
至于徐仁宇,我没给他打电话。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再亲近的朋友,成绩不同也没法一起前行”。
那个怜悯和厌弃的表情,我要花很长很长的时间来遗忘。
……
说回高中,我不是才上高一吗,课程还比较轻松,还没有分科(2018年才取消文理分科),心态一放松,又开始浪了——作为“妇女之友”和女孩子们去逛街、去拍大头照、去练歌房唱歌、去追星;和男孩子们去网咖上网、去咖啡厅看漂亮的office lady、去游戏厅打游戏、去学校的室内篮球场打篮球,也是在这段时间,才恢复了和徐仁宇的联系。
我有想过他是不是看我成了他的校友,才勉强赏脸和我玩的,又一想还是算了,男人应该心胸开阔。
但其实直到他对我说出那句“他再敢找你麻烦,就报我的名字”,我才在心里原谅了他。
我太小心眼了。我反省。
2001年8月份去la看完毛泰久回来,我甚至还和几个向我示好的女孩子私下联系过,有的是礼貌拒绝之后当起了笔友,有的是互相学习、共同进步。
表面上是这样,至于内心深处有没有青春期的躁动,只有含羞带怯的眼神、透着粉红的脸蛋和耳朵可以说明。
2002年3月,诺基亚发布了7650,但是10月才上市,我等得抓心挠肝。在二周目,我等了十年啊!终于等到个屏幕大的、能上网、能拍照、能安装应用程序的手机了!我拿着它在三清洞闲逛,看到什么觉得有意思的就拍下来,打算用邮件发给远在a国的毛泰久他们看看国内的变化。
溜达到“都氏”的时候,我看着那紧闭的大门,和门上被人用红色油漆刷的“杀人犯去死”、“下地狱”、“魔鬼”之类的字眼,好心情不翼而飞。
“都氏”的主人都民锡,是个连环杀人犯,他的儿子都贤秀也杀了人,一个死,一个逃,这间金属工艺品店就这么没了。
毛泰久还挺喜欢这家的设计的。
哦,白熙成也挺喜欢,我之前送他金属工艺品的时候他还问过地址——这家伙不仅喜欢啃手指,还喜欢啃笔头,我送他金属的,耐啃。
说到白熙成,我好像很久没在学校见过他了,虽然他是三年级的,但也不至于见不着面。我站在店门前有一阵了,过路的人都对我投以疑惑的眼神,我赶忙紧走几步,才拨出白熙成的手机号。
等了一分钟,无人接听。
我换成他家的电话打出去,这回有人接了,是他妈妈孔美慈。
我说:“姨母,我是俊秀,熙成哥在家吗?”
那边一阵吸气,隔了几秒钟才道:“是俊秀啊,我忘了通知你们,熙成他,他年龄到了,接到兵役通知书,进军队服役去了。”
服役?我一头问号:“那熙成哥在哪个集团军的军营啊?或者是公益兵?还是义警?”
她结结巴巴道:“义、义、义、义警。”
“那他一般在哪个区执勤啊?我看看他去。”
“诶呀,我灶台上的汤!俊秀!我们下次再聊啊!”
“嘟嘟嘟嘟嘟……”
我:“……”
……
怎么说都是相识一场,而且白熙成是个数学天才,是我望尘莫及的那类人,再加上他身形瘦削,风一吹就倒的样子……我想着徐文祖也在当义警,会不会有他的消息,能帮则帮,就给徐文祖打了电话,让他帮忙查一下。
次日他就给我发了封邮件,说是有大惊喜。
我打开了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