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很清楚如何利用自己的外貌优势,当他想博得同情的时候,那么最招人喜爱的小可怜就是他。
我:不,你不是,爱丽丝也很会这招。
很明显,少女并不打算吃他的套路,甚至对此无动于衷。
“都这么多天了才知道害怕,你的反应弧还够长的。”我回怼他。
可惜这世界上最难打败的生物就是厚脸皮的少年。
“哎呀,前段日子不是不熟嘛,现在咱们都这么熟了~”太宰治扭捏地说。
“可是你连死都不怕,难道还会怕黑嘛?”我歪了歪脑袋反问道。
在我问完这句话后,太宰治沉默了一瞬,随即他看着我,周身的黑色气息蠢蠢欲动,那是比身后没开灯的走廊还要幽深的颜色,但这可影响不到我,我见过比那更隐秘的深渊,况且我自己也早已身处其中。
“绘音酱总是能说出让人意想不到的答案。”太宰治声音淡淡。
“多谢夸奖,既然你没事的话,我就关门了。”我的思路都被你打断了,这对一个创作者来说可是相当严重的。
就在房门即将关上的刹那,一只缠满绷带的手抵在了门檐上,太宰治恢复了他那楚楚可怜的表情。
“可是人家真的很想和绘音酱一起睡觉嘛。”
于是在这一天夜里,某绷带少年跟他的铺盖卷一起被人从楼上丢了下去。
“啊,疼疼疼——”被楼梯搁到后背的少年十分不满,绘音酱真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我:怜香惜玉是对女孩子说的,你是女孩子嘛?
太宰治:嗯,如果绘音酱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我:?
好家伙,一句话让太宰治为我变性。
总之进了屋后我反锁了卧室的门,但这还不够,少年的撬锁技巧也不知道跟谁学的,相当高明,足以配得上横滨开锁王的称号,所以要在内部再加上一个锁链,以及——
我想了想,打开门在外面的把手上涂了一种可以引发高度过敏的药剂,范围适用于绝大部分人群。
过敏持续时长为一天,当然我手里有特效解药,毕竟跟着林太郎学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知识总要排上用场的嘛。
于是第二天我下楼时,就看到了直挺挺坐在沙发上,裸露出的皮肤起了不少小红点的太宰治。
少年还在倔强地佯装无事,“怎么了,绘音酱?”
“没什么。”
我摇头,看着太宰眼底的淤青,我估计他很有可能一晚都没睡。
唉,也不能把孩子整病了,不然不好跟林太郎交代,话说解药加进牛奶里的话要几比几配置来着。
十五分钟后——
吃完饭恢复了正常的太宰治躺在沙发上,他半阖着眼睛默默望向正在收拾餐桌的人的侧脸。
或许他有点明白为什么医生会那么信任这个女孩了,就像个各种奇异材料的结合体,真是个让人看不透的家伙。
我:彼此彼此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