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八。”刘将闾收紧自己的小被子,看着来送晚膳的小黄门满脸期待道:“怎么样?关中的军队出发了吗?咱们的人到关中了吗?”
一想到自己的好大兄在先帝登基后是怎么死的,而且还十分憋屈地无后而终,刘将闾竟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呜呜呜……本王对陛下可是忠心耿耿啊!陛下岂能不分青红皂白地革了孤的王位。”
想想自己上跳下窜的弟兄们,刘将闾的神情愈发幽怨道:“该死的济南王。”
“该死的胶东王。”
“该死的胶西王。”
“还有那更该死的淄川王。”
“你说他们叛乱就算了,为何要把身为兄长的本王也拉下水。”
“本王是哪里对不起他们吗?”
“何至于如此陷害本王。”
数数自己的兄弟里也有只有济北王刘志和刘安那个倒霉蛋一样被底下的臣子哄骗而没有起哄,齐王的眼神便愈发绝望道:“这下就算皇帝相信本王的清白,廷尉那儿也说不清啊!”
更别提刘将闾本人跟清白搭不上任何关系。
他跟齐王七系的口嗨书信。
他在众人面的抱怨都将成为关中削他的合法借口。
事已至此,也只能老老实实地跪下后,祈求皇帝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给他个彻侯当当,不要将他流放或是借机砍了他。
送饭的小黄门听着齐王的自言自语真是头大如斗。
这种事情也是能在奴婢面前大肆谈论的吗?
况且你跟他说这事也没用啊!他一个在内廷做事的宦官,难道能替你上前线不成?
无语的小黄门低头站在一旁,看着刘将闾叽里呱啦地不停却没动几下筷子,忍不住惋惜呈给刘将闾的好菜。
大灾之下,莫说是黔首,就连宫里的奴婢们也待遇下降,开始吃着难以下咽的豆饭。
而在这种情况下,宫里还是给刘将闾提供了髓饼与新鲜蔬果,甚至还有不间断的鱼肉供其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