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势。她有点撑不住站立不稳的云琼,相拥着挪到桌边背靠桌沿,才算稳住。
“你想画在哪儿?”
“……腰上……还有……”云琼迷迷糊糊,手掌往怀中人腰上摸去,再沿着腰肢曲线往身前游走。
公仪孟月及时按住他的手,脸红心跳。
醉鬼没了理智,抓住了心心念念的手反复揉捻,而后一歪头向着近在眼前的朱唇亲去。公仪孟月拒绝与脑子不清醒的醉鬼亲吻,偏头躲避,被亲在了面颊上。
在云琼的手往她袖中游走时,公仪孟月汗毛直竖,再也忍不了了,扣着他的手臂挣脱出来。
“先回房……”
公仪孟月好不容易制住云琼,扶着他踉踉跄跄回了自己寝屋里,把人放在床上喂了醒酒茶,她偎在床榻边上,悄声问:“王爷,你……可是喜欢我?”
云琼已闭上眼熟睡,没有给她回复。
公仪孟月手指在他脸上抚动,看了会儿,脸红道:“今日你醉后搂着我不撒手,可是许多人都瞧见了的,也是你非要进我寝屋的。”
这一晚,成亲近半个月的两人首次同榻而眠,醉酒的云琼睡得很沉,与他隔着一尺距离的公仪孟月久久睡不着。
她很小就认识几位皇子,京中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她长大后会嫁给云珩。不管这事会不会成真,他们公仪家与云珩一荣俱荣是绝对的。所以对于其他几位皇子,公仪孟月向来是敬而远之。
公仪家重武,不论男女,时时出城打猎以练骑射。十四岁那年,公仪孟月与兄长走失,于林中迷路,撞见了同样去“捕猎”的云琼。
深山老林,一方是率领数十名侍卫的云琼,一方是孤身一人的豆蔻少女,公仪孟月惧怕不已。
她以后可能会是云珩的王妃,趁此时机毁了她,对云琼百利而无一害。形势急迫,她只能先抹脏了脸以期云琼认不出她。
云琼看见她愣了下,眯眼审视后,道:“别动。”
然后倏地扑了过去。
彼时一个十七,一个十四,公仪孟月知道自己赢不了,想着不能遭受屈辱,抱住他一齐滚下了陡峭岩壁。
醒来后处于一个山洞,光线昏暗,外面风雨如晦。
公仪孟月身上湿淋淋的,衣裳紧贴着将少女身姿暴露出来,为难地缩起身子。
云琼手中抛着个小竹笼,听见响动瞟了她一眼,“你是哪里来的丫头,个子小,力气倒是挺大。让你别动,你非要动,差点摔死我。”
他没认出自己。
公仪孟月不说话,在心里骂他色鬼,蜷膝坐着,另一只手悄悄去抓石头。她打定主意,但凡云琼敢有异动,一定要让他脑袋开花。
“脏兮兮的,也就是我,换做云璃,他一定把你扔在雨里喂狼。”
公仪孟月已经摸到了一块手掌大小的石头。洞中潮湿,将石头拿起时,她的手指碰到了一个坚硬的外壳,还会动,余光一转,看见那是一只遍体通黑的蝎子。
“啊——”一声尖叫。
公仪孟月颤抖着离远了那块空地,云琼则是情绪高昂,将蝎子捉进了小竹笼,继而在那附近翻找。
洞中只有两人,外面雨大,左右走不了,公仪孟月镇定下来后对他起了好奇心,伪装着嗓音小心问:“你在找什么?”
“我还当你是个哑巴呢。”云琼头也不抬,不答她,只顾着仔细翻找。
听了会儿风雨声,公仪孟月又问:“你捉蝎子做什么?那是有毒的。”
云琼看她一眼,脸上尽是嫌弃,说道:“姑娘家就是胆子小,这也怕那也怕,害怕就不能别问吗?你坐那别动,等我的侍卫找来了就送你回家去。以后别在山里乱跑了,乍一看,我还以为哪个坟冢里爬出来的小鬼呢。”
公仪孟月被落了面子,忍气吞声不与他呛声。
外面凄凄风雨声不断,干坐着就忍不住乱想,公仪孟月瞅云琼几眼,还是问了:“我瞧着你不像是个坏人,做什么要朝我扑过来?”
云琼被问愣住,皱眉回忆后,不可思议道:“那不是你肩上落了只翅甲虫吗?你以为我起了色心冲你去的?你才几岁,身板都没长开吧?”
十四岁的公仪孟月讨厌死这个四皇子了!
两人在山洞中待了小半日,云琼到头来只抓到一只蝎子,困倦上来后找了块石头坐下,见不远处的小姑娘侧身竭力掩着身躯,好心抛了外衣给她。
后来云琼睡去,公仪孟月始终不敢放宽心,在雨势变小后听见了自家传信用的哨音。
她蹑手蹑脚出了山洞,将云琼的外衣挑上树梢高高挂起,这样他的侍卫很快就能发现他了。
公仪孟月则是循着哨声找到了兄长,在离开时碰见了云琼的侍卫,兄长带着她避开来人,顺利回府。
再之后,就听到云琼捉蝎子被蛰,中毒昏睡的消息了。
她始终没弄明白,云琼捉蝎子到底是要做什么,又为什么要亲自做那么危险的事情。好奇心太重,公仪孟月开始暗中观察云琼。
各个宫宴、喜宴、洗尘宴,经常会碰见云琼。公仪孟月攀着花枝踮脚偷看,没抓到他的秘密,反而看见他气走了一个又一个上前引/诱的姑娘。
在他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