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比不过,那答应给他的荷包怕是也早被虞秋抛在脑后了。
云珩把这笔账记下。
虞秋又在嘟囔:“……这个也看不出来,待定待定,怎么全是待定啊……”
她话音中带着小小的苦恼,让云珩心中舒适,他背过身去,靠着窗静静听虞秋小声嘀咕。
窗外有一株已经谢了的桃树,还有一株正盛开的海棠,下弦月半遮半掩地藏在花枝后,花枝随着夜风摇摆,有一支正好探到了云珩跟前。
云珩随手摘了几片花瓣,将手展开在窗下,花瓣随着夜风翻飞进了屋中。
“花都谢了。”虞秋手中捏着花瓣,抬头看了眼窗外,瞧见花枝中的弯月,声音低了下去,“这个月都快过去了,五月、六月、马上就八月了,怎么办啊……”
说到最后,声音里陡然带上了哭腔。
八月,虞行束被诬告通敌。
云珩听出她嗓音中的异常,以为自己听错了,偏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虞秋在抹眼泪。
眼眶微红,看着有点可怜。
“不着急,我是太子妃,谁也害不了我与爹爹……”
她抹了会儿眼泪,把桌面上的海棠花瓣一一捡起扔出窗外,带着厚重的鼻音呢喃着,“……明日先寻个错处把彩岚弄走,就说她、说她偷东西好了……”
那花瓣被风一吹,在云珩身上翻动几下,落在了地面。
云珩皱眉,这时候应该顺藤摸瓜才对吧,不然他何必特意把人留下?
这姑娘……算了,这是他的太子妃。
他听了好一会儿,终于又一次听见虞秋提起了他,“等下回太子来了,我就骗他说许伯骞打了府中下人,还辱骂我。辱骂我就是辱骂太子,他一定很生气,然后就去教训许伯骞了……”
云珩无声地哼笑了下,这姑娘对他全是利用,那些好听的话果然只是说来麻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