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大本营,空中迷阵。“我知道,你们是印则的使者和中将,我不杀你们,只要你们能保证印则退兵,不参与英伦战场,大家都相安无事。”
两位中将对视一眼,同时转头看向流璃镜。三人被困阵绑住,跪在阵心。流璃镜假意暴露三人身份被俘,是深入敌营了,但怎么破阵啊!这阵法经过太多力量加持贺布等人完全动弹不得,敌方指挥官就是把脖子伸过来,也砍不了啊。
流璃镜眼睑半阖垂头望地,似在思虑。两位敌军指挥轻挥手几杯清茶落在其口边,若是同意就喝口热茶暖暖身子。流璃镜呷了一口道:“可以,指挥方可送两位将军回去传达消息,我作为印则的使者受佛礼教追捧,适合留下来当人质。”
敌军指挥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笑呵呵的解开了两位将军的困阵,“流璃使者明事理,来人护送两位将军回战舰。”这是在告诉流璃镜不要耍花样,除非他想印则损失两位将军。
茶盏中冒起的热气散去,“两位指挥,战斗劳苦,口渴,解解渴。”
两位指挥官大方的给流璃镜满上,自己也轻品了起来。待到热气再次散去,流璃镜一饮而尽,心直口快“抱歉,可否再添上一杯,实在劳累。”
一位指挥官点点头,接过茶杯做起了小厮,大大方方地倒着茶水。一道黑影在阴影里滑出,趁其不备手起刀落斩下倒茶小厮头颅,另一指挥官胆颤间怒喝道:“来人传令就地击杀印则双将,你这等言而无信之辈。”
困阵中突生一团黑影,流璃镜借此脱离困阵挥出光辉一剑,指挥官化身巨雕厉啸一声,咫尺间,狂风四起拉开了和流璃镜的距离。流璃镜深知自己一人无法击杀巨雕。身后摧枯拉朽的攻击袭来,困阵被破,“小影!”
“在呢。”
黑影瞬身到巨雕身后,黑气萦绕双手插入敌背,巨雕惨叫一声,在空中翻腾起来,黑影抽手而出硬生生地拽出了巨雕的脊骨,巨雕双翅抽搐,直挺挺的落入海里。
“累了,醒了要陪…我…玩。”黑影的身体化作浓水,一团团的掉落粘附在巨雕的尸体上随着一起坠入海中。一缕黑气盘踞在流璃镜的心头上。
流璃镜呵呵一笑:“你饿了吧,晚点我给你找点好吃的给你补补。”
“嗯……”黑影似困得厉害了软糯应声,心脏作床,云游梦海。
数十位大领主去到战场前线观察战局,交接控制权担任起新一轮的指挥官。围困着流璃镜的是成千上万的中小领主,放在平时随手可灭。但蚁多噬象的道理他不是不懂,只是斩杀小侯门的光华一剑,使他体力透支了。明明身处绝境,他却仰天而笑。
“来战!”
不外乎轻则埋骨,重则碎骨已,无惧之。
两位中将在空中被提前埋伏好的侍卫兵救下,中将们如火燎腚,一上船,贺布中直冲冰库,脚踹冰库大门,一手拎起一个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副指挥风风火火的跑去找上将。另一人拳爆指挥室的大门,摇醒沈古。“沈师,沈师别睡了,快些醒醒!”
沈古拍开他的手,揉着发腾的太阳穴,不知身在何处有些困惑道:“別摇了,头要断了,何事。”
在贺布中将七嘴八舌的叙说下,沈古便是有再大的困意都要被气醒了,他快步走到指挥台前:“十三队,十四队……”这下他也打算不追究流璃镜打晕他的事,只要人能活着回来便好,一定要坚持住啊。船只在海浪上起起伏伏,摇摆不定。
……
流璃镜庆幸自己牙口好,嗑了几颗人晶,一嘴的灰。强行汲取人晶补充身体力量,在恢复原力的同时也给身体带来了巨大的负担。
中小领主的攻击不留一丝间隙,他似鬼魅般惊心动魄的闪避了无数次。只怕他一旦停下一个空隙,来年流璃木生就得哭着给他的牌匾上香了,骨灰盒都用不上。
发现流璃镜比泥鳅还滑溜,领主们简直急红了眼。欲门的领主逆着风杀向流璃镜,元门的攻击打裂了欲门的石凯开始膨胀。
熟悉的一幕再次发生,流璃镜把自身的速度提升到极致,带有视死如归的决绝朝正下方的元门猛冲而去,欲门要自爆他阻止不了,大不了要死一起死。
欲门不怕死,元门怕啊!当即就有那么部分领主被吓得心惊肉跳,避之不及。
“轰隆!”天空一声巨响,滚滚浓烟弥漫。
巨大的响声惊动了不远处的贺布将军,将军怒目圆睁:“杀!救使者!”
“咕噜咕噜”临死之际,还呛这么大一口海水,流璃镜真想呸出去,靠,又咸有腥。瞳孔涣散,浑浑噩噩的。
突兀的声音在流璃镜的脑海中响起。“流璃镜,你要死了吗?”
“流璃镜,你还欠我一条命。”
“……流璃镜,你死了活该。你,咦?唉……罢了罢了,让你开心一回就是。”反正结果相差不大,一瞬的死亡也好过痛苦的活着。
“别吵。”流璃镜其实并没听清,这不知哪来的声音在说些什么,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心力,回了他一句,当然,是在心里回的。
迷迷糊糊间,他好似看到有个人向他游来,看不清是谁,大概是个女人吧……
……
在英伦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