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十六年,七月一日。
深邃发黑的海面上,百来艘裘比研发的新型船只“海舰号”似海鸥逐一排列开。
此次出行的将军有贺布中将、毛佐中将、荆定上将、沃法上将和沈古军师、流璃镜元尉。
“吱”刺耳的预警声响起,“西南方有敌人靠近。”
远处的天空中拨开迷雾数不清的空行类和飞禽类元门整齐有序的滞停在空中,好像一直等着海舰号的到来,战争的号角打响了。
海舰号的窗口伸出黑漆漆的炮口,不过是朴实无华的一击“啪”巨大的黑色炮弹在蔚蓝天空炸响,敌军躲闪不及,在空中留下一道黑色的气浪吹卷着四区的欲元联军,腐蚀着他们的身体,多数欲元联军连个全尸都留不下,就蒸发了。侍卫军快速填补黑晶以便下一次的攻击。
四区敌军包围着海上的战舰,部分敌军身体上涌动着黑色的能量,一道黑白的冲击波光速间摧毁了大半艘战舰,是黑魔法师!敌军在天空中摆下一个巨大的移动阵法,蓄力一击足以击沉一艘海舰号。
拥有飞行能力的超能力者腾身空中。印则的黑魔法师在战舰上集体吟咒升起一个五彩斑斓的攻守结界与敌军的魔法阵展开对峙。
流璃镜提着虚无之剑来回闪躲着敌军的远程攻击,偶尔挥出一击。流璃镜咬紧牙关面上冷静心中沉思,这样下去自己的攻击根本施展不开,要想办法绕到上空后方优先攻击那些对我军有着巨大限制的敌军。
“下海!这样是无法杀进去的!空军下海,绕道而行,从后方打乱敌军阵型,击杀那些有着远程攻击手段的敌军,他们近战实力定然不如我们。”沈古军师对着控制台喊道,急切的声音透过微型电磁耳机传达到空军的耳朵里。
犹如下饺子一般,所有空军一头扎进海里。流璃镜猛地俯冲入海,身边全是争先恐后的气浪,迟则生变,战场之上每分每秒都是争分夺秒。敌军似察觉了空军的想法开始后退,但,敌退我进,再退再进,敌军被迫在空中改变阵型,将远程主力军保护在中间,围成一个球体,这就够了!他们就无法对我军进行大范围限制。
彩色的剑气所过之处无人能挡,几位上卫护其流璃木生左右,大开大合的剑术上满是浩然剑意,流璃木生几人杀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抵挡万敌。
欲门用起老套数,大量空行类爆开,沾染着绿色液体的小鬼落在战舰上,这些小鬼虽弱,却能无视结界的力量对印则的黑白魔法进行骚扰,魔法师们叫苦不迭。
“土、水两系,保护魔法师,风系开风域,侍卫兵杀到近身!看好船沿。”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不过欲门联军的数量着实庞大了些。一周过后胜利在望,眼看敌军数量骤减,突然多出一批敌人混入战场,原来是被印则驱逐出境的欲元两军,他们加入了四区欲门联军。这一打又是一周,不分昼夜。
流璃镜坐在船舱内喝着米粥,这种战斗打到最后就算印则赢了也是伤亡惨重,可印则在血色梦魇一战后元气才恢复了三分一,不能再消耗下去了。喝完米粥他“支开”控制室的两位副指挥,面见沈古,“沈师,我军在这么打下去不过是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等我们冲出重围,剩余残兵伤兵如何支援南邻战场,梅东还不知要打上多久才能支援英伦。况且我们后方的补给航线被截断,不如……”
沈古眼白布满血丝紧蹙着眉头,头脑昏胀难忍,他已经五天没有阖眼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斩首对方指挥官?这种事不是不可能,但几率是百万分之一,千万分之一,我们压根没有那个机会偷偷摸到敌军指挥官面前斩首后又全身而退的实力。”
“为何要全身而退。”流璃镜面色平静,“印则主修心,渊阶,断江阶的数量远超五大古门,不可否认,印则高层很珍惜侍卫兵的生命,根深蒂固的思想,就是减少伤军。血色一战,是因为沈师和白师的计谋得以得逞敌军数量大幅度减少,所以后来印则心性大成横空出世再次开辟战场,伤亡人数才被控制到一个最低的水平。但战争哪有不死人,不牺牲的道理,印则珍惜子民我能理解,但不代表我们不需要作出改变,少数人的牺牲换来大部分人的生存空间,为印则,大恶。”
“沈师应该明白印则的侍卫军不怕牺牲,怕的是牺牲的没有价值,只要能创造出大量的价值,牺牲就是值得的,不是为了侍卫军,是为了印则,为了佛礼教。”
“佛礼教信仰,主大恶亦善望神佛开眼,这不代表不杀戮绝望,不代表不进步牺牲,烦恼也是修行的一种,我们修的是心境,不是枷锁。”
“调和杀伐和大恶之间的临界点,那才是印则真正要做到的。不再是单方面的善恶,善恶互补,阴阳合济,才是世道真理。”
“……”
沈古始不敢贸然表示赞同,他自己也心知肚明,流璃镜所言非虚,但他自小以来受到的教育,和他初出茅庐的心性都还需打磨,磨练。想通便意味着妥协,“唉,即便如此,谁又有那个能力呢,欲元两门的指挥官不过两个小侯门阶,我们随便派出几个中期渊阶都能如切菜般将其斩杀,可我们如何靠近,四区敌军数量之多,小侯门身边阵法和护卫队又何其多,如何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