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锦书:“嗯?”
言渡吻住她的嘴角,轻道:“你好像有一点孕期焦虑。”
韩锦书:“……”
韩锦书怔愣数秒,自己也隐约反应过来,一拍脑门儿:“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发现怀孕之后的这两天,我脑子里乱糟糟,总是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
言渡弯了弯唇,说:“这是因为怀孕让你体内的各类激素发生了一定变化。孕期或者产后焦虑,都是很正常的现象。”
韩锦书内心有点不安,试探道:“我总是跟你念叨,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烦?”
“怎么会。”言渡专注地盯着她的眼睛,“你以前总是不搭理我,现在愿意对着我碎碎念,反而是我梦寐以求的事。”
韩锦书愣住:“……啊?”
言渡眸色清浅,很温和地说:“情书,我喜欢你对我说话,喜欢听到你的声音,喜欢你依赖我。所以你永远不用担心,我会对你不耐烦。”
听完这番话,韩锦书耳根子微微泛红,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感动。她沉默好一会儿,然后便一头扎进言渡怀里,闷声道:“老公,你真的对我好好。”
言渡抱紧她,低头轻轻吻住她的头顶:“那是因为我爱你。”
“我知道你爱我。”韩锦书鼻子酸酸的,蹭蹭他,“但是,你也太爱我了。”
言渡弯了弯唇:“情书,你知道我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吗。”
韩锦书茫然地抬起脑袋,摇摇头:“不知道。”
言渡说:“我希望,你能永远像个小孩子。”
韩锦书没有明白:“什么意思呀?”
“将来,你会成为我们孩子的妈妈,再远的将来,还会成为我们孙子的奶奶、外孙的姥姥。”言渡柔声道,“但你永远都是我心尖尖上的宝贝。我希望,我能让你永远做个天真的小孩。”
韩锦书闻言,眼眶蓦的一热。她用力抱紧他,喃喃道:“原来我才是最幸运的那个人。”
她音量太低,言渡没有听清她的话:“什么?”
“你以前总是说,是我救赎了你,给了你光。”韩锦书勾住言渡的脖子,将唇轻柔而虔诚地印上他额头,轻道:“其实。言渡,能遇见你,我才是三生有幸的那个人。”
*
日子一晃又过去几天。
这期间,韩锦书每天按时吃叶酸,数着日子等待去医院复诊B超。
复诊前一天,她刚出手术室,便在走廊上和姚荟荟迎面遇了个正着。
姚荟荟明显松了一口气,道:“韩院,你可算出来了。”
“怎么了?”韩锦书把手术帽摘下来,顺手理了理盘在脑后的头发包,随口应:“找我有什么事?”
姚荟荟说:“不是我找你,是沁姐来了。今天下午,你前脚刚进手术室,沁姐后脚就来了,在你的办公室等了你两个多钟头。”
韩锦书狐疑地皱皱眉,回到办公室,推开门,果然看见表姐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
看俞沁的打扮,休闲随意,不像是刚从公司过来。而她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杯凉透的果汁,显然,姚荟荟的说法丝毫没夸张,俞沁的确已经来了好些时候。
韩锦书反手把门关紧,不解道:“这么着急忙慌过来找我,又出什么事了?”
看见韩锦书,俞沁忍不住长叹一口气,道:“本来你怀着孕,我是不应该跟你吐槽这些事的。可是,再不说出来,我真怕把自己憋死!”
“你别着急。”韩锦书坐到俞沁身边,拍拍她的手背,柔和地安抚,“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俞沁烦躁地抓了下衣摆,道:“梁翰林真的太阴魂不散了。”
韩锦书:“。”
韩锦书怔了下,迷茫地问:“这个渣男不是早就下线了,他还要给自己强行加戏吗?”
“这段时间,我和小徐老师来往得比较密切,被我妈看出来了。”俞沁眉头深锁,“我妈让我爸去了解徐莫衡的家庭情况。本来这些都很正常,但是我爸打听徐莫衡这件事,不知道怎么就被梁翰林知道了。”
韩锦书听得聚精会神:“嗯,他知道了,然后呢?”
俞沁扶额:“这个神经病,已经连着去我公司送了五天花了。”
韩锦书:“……”
韩锦书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她震惊道:“不是。梁翰林给你送花?他什么意思?”一顿,隐约反应过来,“卧槽。他该不是又想把你追回去吧!”
俞沁停顿片刻,平静下来,说:“其实自从江璐被抓之后,他就去俞氏找了我好几次……又是送花,又是送这样,送那样。我全给扔了。我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他想干什么,这还用问吗?明显就是在外面晃悠了一圈,发现遇不到比你更好的,所以舔着脸回来找你!”韩锦书用力握住俞沁的手,正色道:“我可警告你,你给我把立场坚定住,那就是一只改不了吃屎的狗,你说什么都不能再被骗回去。”
俞沁一脸黑线:“你以为我傻吗。放着大片森林大把帅哥不要,跑去吃又渣又老的回头草。我只是觉得梁翰林这样,很影响我的正常生活。”
韩锦书牙齿磕着食指思考了会儿,说:“小姨和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