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渡漆黑的眸深不见底,盯着她,用只有她能听见的亲昵音量,道:“在你心里,我这个丈夫的优点是有多匮乏,还要等以后发掘?”
韩锦书只好信口胡诌:“当然不是,在我心里,你优点可真是太多了,真要夸你,我可以从现在夸到明天早上。”
言渡低头咬住她泛起粉色的耳尖,说:“比如哪些。”
韩锦书:“比如你确实很好看。”
言渡:“还有呢。”
韩锦书想了想,继续:“你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当之无愧宇宙第一帅。”
言渡:“。”
言渡:“除了脸,就没别的了?”
“当然不是,你这身材也没得挑。”韩锦书脸红红的,赞美的同时为表真诚,还抬手拍了拍他紧实的胸肌,“看多有料,这胸肌,这腹肌,这性.感人鱼线,普通人健身房练十年都不一定能练得出来呀。”
韩锦书话音落地,言渡忽然把头埋在她颈窝,低低笑出声。
韩锦书被他笑得一脸蒙圈。抬手敲了下他的肩膀,问道:“喂,你怎么了?”
刚问完这句,便感觉到男人张开嘴,一口啃在她脸蛋上。
韩锦书始料未及,闷闷地嗷了声。
言渡唇压在她耳根处,低声轻语,极缓慢地说:“情书小姐,看来我这两年也不算毫无收获。”
韩锦书心生不解:“请问你收获了什么?”收获了她对他性能力的肯定吗。
言渡说:“收获了你对我□□的肯定。”
韩锦书:“…………”
那什么。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韩锦书汗颜,动了动唇想说什么,言渡却从她颈项间缓慢抬起头来。
他直起身,居高临下,看着沙发上双颊绯红的姑娘,眼神黯得非常危险。
韩锦书和他对视了几秒钟,隐约反应过来,脑子里顿时敲响警钟,升起种不祥的预感。
言渡黑眸沉沉,几秒后,他淡淡地说:“把灯关了。”
韩锦书:?
未等她有所反应,智能家电识别到主人的命令,立刻熄灯。
整个偌大的客厅霎时陷入漆黑。
视野里伸手不见五指,韩锦书有点不安,刚想从沙发上坐起来,手腕却被人拽住。
黑暗中,言渡双臂收拢拥紧她,脑袋埋进她披散着黑发的颈窝间,侧过头,轻轻啄吻她的耳朵。
迷蒙之间,她听见他哑声在她耳畔道:“小情书,你真肤浅。”
韩锦书置身于黑暗,被他亲得越来越昏沉,动不了,躲不开,呼吸也越来越凌乱。好不容易才完整挤出一句话:“我怎么肤浅了?”
言渡回答:“你只喜欢我的美色。”
净身高一米八八的大高个儿,超过七十五公斤的体重,像堵人墙,韩锦书被他的重量一压,整个人深深陷入柔软的沙发里。
她试着推了他一下,辩解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是个男人都喜欢美女,是个女人也都喜欢美男啊。”
言渡的下一口,咬在韩锦书嘴唇上。
他说:“不过,即使这样,我也很开心。”
她问他:“你开心什么?”
言渡回答:“能拥有让情书小姐心仪的美色,也是我莫大的荣幸。”
*
从沙发到卧室,韩锦书对那晚的记忆其实非常的模糊。
只隐约记得,言渡在沙发上轻嗅她的发,在落地窗前深吻她的唇,最后的最后,她哭个不停,被他抵在卧室的墙上。
他低哑着嗓子,在她耳边自言自语似的呢喃,喊了她好多好多声“情书”,“情书”,“我的小情书”。
韩锦书其实一直有个疑问。
两年前与言渡相识,自他们新婚开始,他就经常将她喊作“情书”。
韩锦书非常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她洗完澡坐在床上,紧张到全身发抖胃部痉挛,差点吐出来。言渡赤着身从浴室出来,神色一如初见时那样清冷淡漠,无波无澜。
见她这副模样,他在她身旁坐下,伸手轻轻捋了捋她鬓角的发丝,然后就将她揽入了怀中。大掌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背,像在安抚一只出现应激反应的小猫。
言渡很绅士也很冷静,许久之后,才嗓音低柔地问她:“可以吗。”
彼时,一式两份的结婚证已经发到他们手上,被至亲见证参与的婚宴已经结束,韩锦书已经在上帝面前宣誓成为言渡的妻子。无论贫穷富有,疾病健康,都要和他携手并进不离不弃。
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韩锦书内心翻江倒海,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那个夜里,言渡极尽温柔地疼爱她,也是像这样抵着她不停低语,喊着“情书”。
韩锦书很想问问言渡,为什么这样叫她。
但身体和大脑都太过疲惫,她最终没有机会问出口,便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
言渡订的航班是早上十点十五分起飞。
韩锦书定了闹钟,八点便拖着残躯从床上爬起来,进到浴室战斗。洗漱,化妆,换上出门的衣物,选好要拎的包,她足足花费了四十分钟才收拾好自己。
言渡也起得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