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发现的话,琴酒对组织的忠诚一定会被怀疑吧。
那个时候的琴酒,就不再是组织的忠犬琴酒了。
“琴酒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安室透说,说出这句话后他也意识到了什么,站起身开始翻找资料。
“没有区别?”竹井泽一的声音在电话里有几分失真,听上去有些诡异。
安室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忽然明白了什么,沉声问:“你还活着的事,是你故意让组织知道的?”
竹井泽一反问:“为什么不能是琴酒说出去的?”
他这句话其实已经说明了一切,安室透握着手机的手一紧,严厉地问:“你想要做什么?琴酒在组织的地位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受到影响。甚至因为最近朗姆出事,他的地位还在上升。”
难怪了。朗姆向来看琴酒不顺眼,不可能抓到琴酒的把柄还不狠狠踩一脚。这次没能踩一脚,原来是自身难保。
安室透还想说点什么:“竹井,你——”
电话挂断,只剩下盲音。
等安室透再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却没有人接了。
不过这并不是竹井泽一不想接。
他虽然恼怒组织离他过远,自己没能更好的掌控组织里的信息,但他并没有生气到要挂电话。
之所以通话中断,是因为竹井泽一听到了不寻常的动静。
他和安室透打电话的时候是在二楼窗边,他说着话,却听到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屋子,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竹井泽一挂断电话,站在原地没有动,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低着头开始编辑邮件。
邮件刚刚敲好,他的背后就被顶上了一把枪。
“不许动,慢慢转过来。”陌生的声音威胁着。
竹井泽一慢慢转身,来者是全身黑的男人,不认识的组织成员。
他举起手,大拇指微动,那封邮件就发了出去。
组织成员没有意识到他的小动作,那人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在确认不是易容后,就毫不客气地拿着□□捂住了他的口鼻。
竹井泽一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丝毫不慌,就像睡觉一般,安静地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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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竹井泽一是被冰凉刺骨的水惊醒的,他一个哆嗦,意识回笼,他低着头,眼中闪过一道凶光。
但是等他抬起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又变得惊慌失措:“我,我在哪?你们是谁?”
他的视线看似慌乱地在屋子里扫过,脸色苍白,身体发抖,活生生的无知青年。
“竹井,还记得我是谁吗?”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低头看着他,冷声问。
竹井泽一迷茫地看着他,眨眨眼,低低地说:“我……不认识你。”
是实话也是谎话,他确实不记得眼前这个男人和自己有过什么交际,但是从收集来的信息里,他知道他是朗姆手下的人,白兰地。
白兰地对他的反应并不意外,他们知道竹井失忆了,想来也正是因为失忆,所以才会被琴酒重新宠爱吧。
毕竟这家伙长得确实不错。
“不认识我没关系。”白兰地轻蔑地把一部手机扔到他面前,“给琴酒打电话,告诉他你在朗姆手里。作为他的情人,你不可能不知道他的电话吧?”
看来自己散布的那些谣言起了作用。
竹井接过电话,顺从地拨出。
“嘟,嘟,嘟——”
对面没有说话,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告诉着他们电话确实接通了。
白兰地凶狠地刮了竹井泽一一眼,竹井泽一不情不愿地对着电话说:“琴酒,是我。”
他不给琴酒反应的时间,噼里啪啦地就把白兰地交代他的话说出:“我被绑架了,他们让我说我在朗姆的手里。”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他抬起头看着白兰地,表现得害怕又坚强:“你不是朗姆,我恢复了一点记忆,你不叫这个。”
白兰地微微惊讶,没有否定也没有承认,他冷哼一声:“是或不是都和你没关系,老老实实待在这里,你以为叛逃后组织还会像以前那样对你吗?”
问题是没叛逃的时候,组织也没有对我多好吧。竹井泽一心想,他坐在地上,状似害怕地垂着头,紧紧地握着那部手机。
白兰地不觉得像琴酒那样冷血的人真的会像朗姆所说那样让步,但是毕竟是上头的任务,他照做就好,完成任务他也没兴趣待着阴森森的牢房,弯腰准备从竹井泽一手里抽出手机。
可在他准备把手机抽走的时候,竹井泽一的力量阻止了他,他牢牢地抓着那部手机,红色的眼睛颜色变深,对他扬起一个诡异的笑。
下一刻,剧烈的疼痛从他的脖子处传来,竹井竟是一口咬在了他的大动脉上,爆发出来的咬合力就像狼一般,一瞬就撕裂了他的血管。
白兰地发出一声惨叫,下意识想要去摸枪,右手却被竹井死死按住了,那部手机早就掉在了地上,被所有人忽略。
此时是竹井佑真,只有他在面对敌人的时候,会爆发如此的凶狠。
在白兰地挣脱前,竹井佑真已经抢在他前面拔出了他的枪,他松了嘴,然后——“砰”,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