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美妙了。
“等等你,我记得你,我有印象”杜巴利夫人的瞳孔在一瞬间放大,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左手紧紧捂着胸口,右手指着格罗索,失声说道“你是劳伦斯·波拿巴身边的人!圣诞前的凡尔赛宫宴会里,我记得你!”凡尔赛宫的宴会里可很少会出现一个举止粗鲁、身材高大的意大利人,再加上格罗索是劳伦斯身边的人,杜巴利夫人对其印象很深。
格罗索憨笑着挠了挠头,没想到自己的伪装还是被认了出来,不过好在这条巷子里根本没有其他人,他也只是无所谓地说道“很多女人都记得我,夫人,不过那是在她们爬下我的床之后的事情了。”
“你!你们!”杜巴利夫人崩溃地捂住了嘴巴,她看向低头不语的让·杜巴利,声音已经止不住地在颤抖“让·杜巴利!这是怎么回事?!劳伦斯·波拿巴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让·杜巴利迟缓地扭头看向杜巴利夫人,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却又似笑非笑,混杂着难以言明的愧疚罪恶感与解脱快感。
“我”让·杜巴利的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大口浓痰,语噎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对不起,让娜,我背叛了你。”这句话如同一颗子弹彻底贯彻了杜巴利夫人的心脏,她失神地一屁股坐在泥坑里,难以置信地看向让·杜巴利,那条漂亮的淡黄长裙上也沾满了污泥。
“抱歉让娜。”让·杜巴利闭上眼睛,声音也在颤抖,既像是给杜巴利夫人的解释,又像是在为自己开脱的自言自语“我是被逼无奈的,你不知道这将近一年来我过的都是什么日子那些你连名字都没听过的刑具都在我身上走过一遍,但这还不是最痛苦的!在那地牢里,除了施刑人,我一天都看不到第二个活人,连日出日落几点几分都不知道,这种孤独比最可怕的魔鬼还要恐怖!在那里我甚至连自杀都做不到啊!”在一声苍白无力的怒吼过后,让·杜巴利也栽倒在地,眼角带泪的哭喊道“劳伦斯·波拿巴告诉我,只有配合他才能让我从这无尽的折磨里解脱出来,我,我也只能相信他了!那封信是波拿巴指使我写给你的包括今天的会面也是为的就是让你离开王宫”格罗索没好气地照着让·杜巴利的后脑勺上扇了一巴掌,骂道“杜巴利先生,你要是再说多点,你就得提前解脱了。”脸色煞白的杜巴利夫人这时也终于回过神来,她惊恐地看着格罗索,尖声质问道“你想要干什么?!你知道我是杜巴利伯爵夫人,你还敢如此对待我?!”
“别废话了,夫人,我还担心来的不是你呢。”格罗索对身后几名同伴使了个眼色,吩咐道“把这个女人绑起来带走,记得把嘴封上,让她把口水留着在法庭上辩论吧。至于你,杜巴利先生,你应该能自己走吧?”让·杜巴利怔怔地看着那高贵的官方情妇、尊贵的杜巴利伯爵夫人像是头母猪一样满身污泥的被塞进麻袋之中,而后才反应过来格罗索的问题,茫然地问道“我们去哪?”
“司法宫,杜巴利先生。”格罗索快速说道“去那里完成你最后的使命,然后你就可以真正解脱了。”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