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知行动能力迅速,待在府里恶补了生意之道,等孙奶娘找好师傅后,苏以知便坐着马车立马去了店铺。
这两家店铺一家是典当行一家是布匹铺,苏以知今天先去了布匹铺,想着刚好拿几匹布回府,开春做些新衣服。
“小姐,下车的时候把斗笠戴上。”孙奶娘在一旁提醒。
苏以知勾唇,她给父亲承诺的事情孙奶娘记的是一清二楚。
不过她现在做事情确实需要低调,点头应下。
“奶娘,练武师傅你是从哪里找的?”
孙奶娘回答:“我去学堂专门找的老师,小姐安心学,这吉师傅我已经让别人调查好,背景干净。”
苏以知握住孙奶娘的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奶娘已经帮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提前安排好了,她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奶娘。”苏以知大拇指搓了搓孙奶娘的手背,眼眶有些发热:“您一定要一直陪着以知。”
孙奶娘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的褶子也跟着皱了起来,她道:“当然要陪着小姐,我还要亲眼看着小姐出嫁。”
这话让苏以知再次想起前世事情,她穿了凤冠霞帔,可惜奶娘却被她亲手赶走下落不明。
一滴眼泪从苏以知眼眶里滚落下来,苏以知闷闷的点头:“好,以后去了夫家,奶娘也要一起跟着我。”
布匹铺很快便到了,苏以知擦了擦眼角的泪,戴上斗笠下马车。
没有在店铺里停留,由孙奶娘牵头,苏以知随着算账先生去了账房。
布匹铺的算账先生姓元,也是从苏家出来的,做事能干被母亲提拔上来,后来便一直管着账本。
元来是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身材偏胖,刚才在外面招呼客人的时候,笑起来时脸上的肉都跟着一起抖起来了。
“元先生。”苏以知把斗笠摘下来,礼数周到的行了礼。
元来见一直不管事的小主子突然驾到已经是惶恐不安了,现在居然拜他,他更是受不起。
忙跪下行了大礼,“苏小姐言重了,叫小的元来就成。”
“快起来吧元先生。”苏以知随意一坐,指了指旁边的座位:“元先生也坐吧,我来是想给您说些事情。”
“苏小姐您说。”
苏以知看了一眼身后的孙奶娘,扬了扬唇:“我虽然不露面,但元先生应该是知道的,再过几个月便是我的及笄礼,父亲前几日说着让我学习管理府中账册之事,免得以后嫁了婆家丢了丞相府的脸。”
说着,苏以知拿着手帕掩面咳了一声,继续道:“我便想起母亲走前还留了两家店铺给我,所以打算从现在开始接管起来,也好有个底气,所以还要麻烦元先生多多教我了。”
元来听明白缘由后,心里不由一顿,平时他虽是算账先生,但也是布匹铺的半个老板,这新老板来了,他的活少干了,工钱不就...
苏以知吹了吹热茶,余光看见元来欲言又止的眼神,心下明了。
她无心结仇,只是想手里能有点钱傍身,这两家的算账先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不打算给夺了去。
“元先生不必担心,毕竟我还待字闺中,每日只能来店里一个时辰,店里其他事情还要元先生继续费心。”
苏以知放下茶杯,站起来又认真福了福身:“元先生这么久以来一直帮母亲守着这家店铺,以知感激不尽,元先生的辛苦以知都看在眼里,自然不会抢了去。”
只要不威胁到自己的利益,元来就能继续鞠躬尽瘁,他忙站起来回礼,做出承诺:“苏小姐,元来一定尽心尽力!”
搞定了元来,苏以知又让孙奶娘拿出她的私房钱,给店里其他伙计打了赏,把人情送到了人家的心坎里。
苏以知怕第一堂课就迟到惹得新师傅不快,让孙奶娘把布匹铺的账本收好,上马车去了学堂。
她是打算简单学几招留着防身,拜师的话太正式了,但是出于礼数,苏以知本来打算去买一份拜师礼的。
但她都没有见过师傅,怕礼物送的不妥当,便打算明天再准备。
吉师傅不是永安城人,早年他的家乡遭遇洪灾才逃到了这里,幸运的是自己身上有一身功夫,被这里学堂的堂长相中,才有了这一口饭吃。
吉师傅从前就下地干农活,皮肤被晒的黝黑,近几年白了不少,苏以知打眼望过去,第一印象就觉得吉师傅为人憨厚老实。
“以知见过吉师傅。”苏以知垂眸行礼。
吉师傅在学堂教的都是孩童,前几日经堂长举荐,说要教一位富家女子防身之术,他本意是不想接的,但人家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多了这一份钱,他就能给他媳妇置办几件新衣服了。
所以便接了这份活,想着富家女子多少有些骄纵,他还担忧不好相处,现在看来,这位小姐如此知礼数,相处下来应该会很轻松。
“苏小姐不必如此,今日是苏小姐第一天上学堂,我打算先和您简单说一下授课流程。”
苏以知应下,笑着说:“吉师傅叫我名字就好,我现在只是吉师傅的学生。”
吉师傅点头,“好,随我进屋吧。”
苏以知没有接触过功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