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箭场有人往男子这边跑来,跪地行礼:“参见五皇子,皇上传话,宫中家宴五皇子可否到场?”
刚才还牟足精神射箭的五皇子,现在竟手握拳头抵唇虚弱地咳了两声:“回去告诉父皇,儿臣昨夜不慎吹了冷风,怕顽疾冲撞了父皇,让父皇不要记挂,待病好些儿臣再去请罪。”
“是!”
待人走后,五皇子才走到靶子前,他刚射出的箭正中红心。
......
苏震身为丞相,宫中的宴席自然也被邀请在内,不过晚宴结束,苏震便会回来,留下的只有皇家人,接着办家宴。
苏以知在房中练了会儿舞姿,才气喘吁吁的坐下喝茶。
过了新春,再过二月就是她的及笄礼了,苏以知攥了攥茶杯,再次陷入回忆,等到及笄礼,苏郗兰便会暂住丞相府,接着赶走奶娘,让易秋待在她身边。
想到就是易秋透露了自己的行踪,才让山贼有机可乘毁了她的清白,苏以知便重重把茶杯摔在桌子上!
她太弱了,光这些本事还不够!
苏以知叫来孙奶娘,说自己想要学一些防身的功夫,问能不能想办法找师傅请来府里。
“这可不行啊小姐,会功夫的师傅大多都是男人,入府教学这怎么行,老爷也不会同意的。”
苏以知拧了拧眉毛,姑娘家名声可谓,就算是偷偷请,也堵不住府里下人的嘴,这可如何是好?
正犯愁着,苏以知便想起来她前几天在书房看见了算数本,当时她想着要找爹问问她两间铺子的事情,但之后她把这事给忘记了。
如今看来,倒不是不能利用一下。
“奶娘,帮我找吧,我有办法了。”苏以知摇摇孙奶娘的手臂,撒娇似的拜托。
“小姐这两个月突然学了这么多,可是出什么事情了?”孙奶娘从前是待在夫人跟前的,跟着夫人出入各大府邸,她什么没见过,如今苏以知一反常态,她不起疑才怪。
苏以知靠在孙奶娘身上,打算蒙混过关:“能出什么事啊,我就是想懂事一点让爹少操心,最近又看话本上说有山匪劫了富家小姐去当压寨夫人,我害怕嘛!”
“我学一点防身,总不是坏事。”
这理由说服了孙奶娘,点头说一定给小姐找个好师傅。
“奶娘你真好,但你可别声张了,我可不想让爹知道我偷偷练功夫,不然他一定会派更多的人跟着我的。”
到时候她做什么事情都要畏手畏脚,反而不好。
“知道了小姐,快休息会儿吧,晚上老爷就回来陪小姐吃年夜饭了。”
苏以知点头,目送孙奶娘离开,她今天便把她想接管铺子的事情告诉父亲,以出门看铺子为由,她找师傅偷练一个时辰总可以吧。
她不求学多少,只求以后若出了意外,有能力反抗歹徒。
宫中晚宴一切顺利,苏以知在门外亲自挽着苏震进门,笑着说今天的年夜饭有苏震最喜欢吃的西湖醋鱼。
“饿了就先吃,都说了不用特意等我回来。”
苏以知示意上菜,把手帕递给苏震,跟着一块净了净手,笑着说:“女儿不饿,年夜饭当然一起吃才有意义。”
苏以知给苏震夹了块鱼肉,接着就放下筷子斟酌再三开口:“许是过年的缘故,母亲昨夜给女儿托梦了。”
苏震拿筷子的手顿了顿,看向苏以知,有些不太开心:“怎么会给你托梦,没给我托梦?”
苏以知抿唇,她给忘了,父亲母亲感情深,当年母亲走的时候两人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听奶娘说父亲在她小时候还偷偷看着她哭,也因为心里一直记挂母亲,才一直没有再娶,只有她一个孩子。
总不能是吃味母亲没给他托梦吧?
苏以知挑眉:“比起爹爹,母亲自然更记挂我。”
苏震一噎,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点头:“你娘给你说什么了?”
苏以知撒谎脸不红心不跳,她嘟嘟唇,像是回忆道:“问我过的好不好,爹爹有没有亏待我。”
“女儿自然说爹爹对我极好,接着母亲又问起给我那两间铺子的生意,爹爹也知道,那两间铺子是娘亲从娘家带出来的,自然看重些。”
苏震点点头:“那是你外祖父留给你娘的嫁妆。”
“接着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苏以知悄悄看了一眼苏震,小声说道:“那两间铺子一直都是爹爹帮我打理,具体怎么样了我也不清楚。”
苏震平日处理国家大事都处理不过来,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外面的商铺,被这么一提,也有些无话可说。
那两间小铺子他也好久没有过问了。
苏以知眼里闪过一丝狡猾:“爹爹,以后那两间铺子女儿打算自己管。”
不等苏震皱眉拒绝,苏以知忙说:“这是母亲的心血,就连托梦都不忘记问铺子的事情,女儿不想让母亲失望。”
苏震还是有些担忧:“可你从未接触过这些...”
“管理铺子的先生会教女儿,女儿也会自己学,为了能好好经营母亲的店铺,爹爹相信女儿好吗?”
苏以知今天打定主意让苏震点头,软泡硬磨下,苏震还是把自己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