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勤奋好学所致,这可不是等闲之辈所能理解的。”
令狐贤怒目而视,青筋暴起,直接站起来呵斥道。
“如果是这样,王学士就不知所为了。王学士自比开院师祖,想要跨入修门。开院师祖除魔济世,名扬书院。而王学士只会在居室之中坐而论道,抱膝危坐。如今既然晋升为学士,就应该谨于言而慎于行。”
“然而曲唤星未认识学士之时,尚能够领取学俸,颐养天年。可为何自从学士认识曲唤星,他就每日饮酒作诗,生活相当放荡,导致余生无容身之地。如此破坏院规,令师长们大失所望。曲唤星没有了归宿,后半生恐怕要漂泊无定?开院师祖难道就是这样的吗?我的话愚鲁直率,请学士不要见怪!”
王凡听罢,无声地笑了,然后说道。
“鹏飞万里,燕雀安之。比如一个人有青云志,应当先给他定一个小目标,验证所学所知。等到他才能兼备,再把目标抬高点。如果不等这个人万事俱备,就给他制定一个望尘莫及的目标。想要求得成功,实在就难了。”
“我友曲先生,以前农耕出身,寄靠在士绅家门下,月俸不到一两,物件只有矮房、烂衣、破碗,像是一个乞丐。人生苦短,他不过是暂时借以安身,怎么可能长久劳作在那里呢?但就是在这样的处境下,却能够识文断字,求生得生,令同龄的雇农们羡慕不已。依我看来,就算是院院师祖,也不过如此吧。”
“至于我与他的忘年之交,此乃人之常情,有相同遭遇的人总会惺惺相惜。当年我入学明德堂成为旁听生,曲先生不忍我自暴自弃,日日夜夜陪伴在我身边,真是大仁大义呀!出身卑微,穷困潦倒是人之常态。昔日开院师祖多次被修门拒之门外,然而在三十岁却得到了修门修士的认可,难道不是因为相信天地修士宁有种乎吗?可开院师祖学修那么久,也没得一次就成功啊。
“因此说,修门之路,除魔济世,要靠信念。那些夸夸其谈、善于巧辩之徒,靠宗族势力压人。尽管能够坐着议论、站着高谈,可是到了关键时刻应付各种形势变化,却什么都不行了,这才真正是叫天下学子耻笑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