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他在外殿等了有小半天,也没等到二人换好衣裙出来。
他走到门前去唤人,“谢婉?”
殿内无人应答,一片寂静。
谢灼轻蹙了下眉,又唤了一声。门是虚掩着的,光从缝隙中透出来,谢灼垂眸于此,推门而入。
殿内烛光昏暗,半明半暗,罗帐中侧卧着一团小小的身影,九公主已经熟睡。
谢灼替她将被角掖好,便听身后传来一阵窸窣动静,一旁的落地花鸟屏风上,投落下一道女子的侧影。
女郎在换衣裙,完全没意识到屋里多了一个男人,衣袍一层层渐次落地,朦朦烛光下勾勒出一道玲珑的身段。谢灼的视线沿着她纤细的脖颈下移,自然而然扫过了那蓬蓬春山般起伏曲线。
那道身影从屏风后款款绕出来。但见她一身红裙摇曳落地,耳坠明珠熠熠生光,手中一支蜡烛摇曳燃烧,映亮她的容颜,衬得她越发美丽不可方物。
见到谢灼,她睁大眼眸,仿佛全然没料到他会进来,下意识抬手去扯衣裙。
她只穿了一件内裙,连腰带都没有系,就由着裙身这么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里面的桃红色绣蒲桃纹的小衣清晰可见,而随着她心口的起伏,有些东西难以忽视。
蜡烛自她手中坠落在地,火苗一下窜起。
她蹲下身去捡蜡烛,谢灼则低下头,望向她的皓颈。
他都不用刻意去看,在那皎洁蓬蓬的雪山之间,一粒小小的红痣就这样映入了他的眼中。
蒲桃纹小衣晃动,那一粒痣时隐时现,在雪白肌肤的衬托下白愈白、红愈红,仿佛能蛊惑人心一般。
暗夜里浮动着她身上的清香。
谢灼仰起头来,看着面前的花鸟纹屏风,轻轻地一笑,脖颈之上喉结上下滚动。
她的下巴被人轻轻地抬起,眼里又惊又怕,双手轻颤,去握住他的手,“七叔?”
谢灼修长的指尖轻抚她的面颊,看她害怕得身子发抖,挣扎间她衣裙半解,小衣的带子滑下了圆润的肩头,那一粒红痣暴露在烛光下,越发地清晰可见。
谢灼一边把玩着她精致小巧的下巴,一边好整以暇欣赏了她脸上神情。
他想起白日在未央宫,皇帝轻抚她的唇瓣的那一幕,微眯了眯眼,指腹粗暴地蹭开她唇上的口脂,重重蹭了好几下,那红艳的口脂凌乱开来,顿时唇角一副被践踏蹂.躏过的样子。
她不知所措地望着他,想要逃脱,又被他握着手腕给扯回来,就这般衣衫不整地跪在他面前。
她再次柔柔唤道:“七叔——”
他看她眼尾绯红,松开她的唇瓣,没忍住骂了她一句:“妖媚祸水。”
声音暗哑异常,好像某些欲念被点燃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