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而独宠叶婕妤。若叫我能娶娘娘这样淑雅美丽的女郎做妻子,必定将世上最好的美玉宝石都供奉给她,不会亏待她一分一毫。”
他手撑着案几起身,涨红了脸局促道:“时辰不早了,我与娘娘早点宽衣解带吧。”
裴七郎大概也料不到,他说这话时,摄政王刚巧从外要走进来。
谢灼皱着眉抬起头,透过绣花鸟的屏风,影影绰绰看见案几旁一男一女两道身影。
“七郎,现在不可!”危吟眉连连摇头,避开向他走来的男子。
对方却已经蹲下身,要将女郎给打横抱起。
危吟眉一把推开裴七郎,等她一抬头,就和不声不响出现在屏风后的谢灼四目相对视。
她将碎发理到耳后,故意柔声对裴七郎道:“七郎,再用一点茶水,我们聊一会如何?现在时辰还很早。”
裴七郎见她还不愿,便也不敢轻举妄动,又坐下和危吟眉喝茶。不出一会,药效起了作用,郎君身子忽然歪倒了下去,栽到了地毯上。
谢灼这才从屏风后大步走了出来。
“晕了?”
危吟眉点头:“晕了。”
承喜进来,将昏迷裴七郎拖到无人的殿外。
危吟眉坐到梳妆镜前,将鬓发上的簪花首饰一一卸下来,一边抬头透过铜镜观察着身后人。
今夜她一出燕宫,便差了人给谢灼递了消息,让他尽快来椒房殿,然而此刻他来了,二人之间的气氛倒是极其尴尬。
男子靠在衣柜边,看着她卸下妆容,朝她慢慢走了过来。当他玄色的衣袍靠上来时,一股冰冷且奇异的感觉,透过衣料传递到她的脊背之上。
谢灼修长如玉的右手,轻轻搭上了她的右肩。那力道不沉,却让危吟眉心口一下收紧。
她继续去卸耳饰,望着镜子中女郎明丽的容颜,见谢灼抬头,环视了一下四周。
随即殿内响起他的声音:“宫殿怎么比起昨日空旷些?”
危吟眉手从梳妆台垂下,搁在裙面上,轻声道:“早晨陛下派人来声称我德不配位,要将椒房殿给搬空了。”
男人闻言轻笑,与镜子里的女郎对视,缓缓道:“陛下做得确实太过分了些。”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缓,本就极有磁性,此刻有意拉长尾音,便更显暧昧而缱绻,极其的悦耳。
尤其是当他的唇瓣有意寻她的耳垂,酥酥麻麻的感觉便从她耳后根向四周蔓延。
“再过一个月,便到陛下的弱冠之礼了,娘娘想好送陛下什么礼物了吗?”
他的指尖搭上她纤细的脖颈,沿着肌肤慢慢游走,危吟眉脖颈一点点绷直,如同一朵袅娜的花枝。
“啪嗒”一声,她手心中簪子滑落,掉在了地上。
谢灼失笑,低声道:“不如送个孩子给他吧。”
危吟眉坐如针毡,只用那双水波潋滟的双眸看着镜子中的他。他的指尖已经滑上了她的锁骨。
诚然危吟眉唇始终抿着,羞涩地迈不出去心里的那道坎,却不得不履行二人昨夜“一日比前一日更亲密一点”的约定。
他与她只是为了尽快有一个孩子,有些事只遵从最本心的欲念便好。
危吟眉站在他面前,双手去解衣襟,层层叠叠的衣裙依次落地,堆叠在她脚踝边,很快便只剩下了一件外裙。
她抬起头,望着眼前人的玉容,不知今夜他们要做到何种地步,但总归不只是像昨夜单纯的同床而眠了。
谢灼就像一匹狼,幽暗的目光俯下来,低声问:“裴七郎是哪只手先抱你的?”
危吟眉红唇微张:“右手。”
谢灼若有所悟,随后他便伸出右手,将她打横抱起,往床榻走去。
云被一重一重如云,女郎长发如黑云流瀑洒在床上,纤细如她,深陷之中,更显旖旎妩媚。
蜡烛熄灭,无尽的黑暗落在二人身上。
谢灼俯下身来,危吟眉看着他的面容在眼前一寸寸放大,他全身上下都浸着禁欲的气息,可越是这样,说出来的话越叫她耳红。
他问的是:“想我先吻你哪里?”
低沉沙哑的声音,被暗夜渲染得暧昧无比,飘入她的耳际。
女郎肩膀发软,头往一侧倒去,谢灼面低了下来,鼻梁嵌入她脖颈上,洒下一片灼热的气息。
他的唇若有若无贴上她的锁骨:“这里,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