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凄厉的美透过了纸面, 近乎要扑到松田阵平的面前。
“如果是我……”
他可能会做出别的选择吗?
可并非那个女子,又怎么能明白对方的感触呢?
松田阵平喃喃自语:“我想改变。”
虽然是异世界,可这两个世界没什么差别, 法律也一模一样。
“既然想改变那就去改变, ”诸伏景光将情绪压下, 换了一个话筒调侃道,“那阵平你是不是该想想怎么拉票了?”
“拉票?”
“□□需要获得国会众参两院三分之二以上议员的赞成,阵平你先想想该怎么当上议员吧。”
想当议员=需要演讲拉票, 而他最不耐跟别人打交道了。
“你还是让hagi去吧,他当选的概率比我大多了。”
正在看手上第二卷漫画忽然被提及的萩原研二哑然:“小阵平, 你就是这么卖我的吗?”
“咳, 我只是觉得hagi比我合适多了。”
降谷零搭话:“是啊, 萩原,毕竟卷毛混蛋可一点都不擅长跟人说话。”
“金毛混蛋, 我果然还是看不惯你。”
“彼此彼此。”
眼见两个人又要开始拌嘴,萩原研二连忙插话:“小阵平, 虽然我很想帮你, 但是我可不想当议员。”
“我记得hagi选择靠警校是因为做警察不会倒闭吧。”
诸伏景光:“议员应该也不会倒闭。”
被第二卷漫画互相互黑的混乱场面一刺激, 降谷零反而平复了回来后激烈的情绪:“是啊, 议员最多被关进去。”
“金毛混蛋, hagi又不会犯法, 怎么会抓进去?”
“我说得是你, 你看看漫画里的样子,拿炸药威胁别人, 还威胁到了公安身上, 就你这样还当议员?”
如果不是自己的幼驯染也掺和进去了, 降谷零都想报警了。
“我又不打算当议员, 说起来hagi你是换了一个想法?”
“嗯。”
“那现在你想做什么?有目标了吗?”
“现在啊,”萩原研二含糊道,“等看完漫画再说。”
眼见幼驯染没有再搭理他的意思,松田阵平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漫画上。
(被女警察拉到车里询问经过的时候,安原理还有些没回过神。
火红的焰还没有熄灭,绮丽又凄厉的舞姿还在他眼底盘旋。
“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起火?”
“是之前一位受害人的报复。”
“汽油是怎么来的?”
“她带我离开地窖的时候路过了一个破旧的夯土广场,那边残留着火烧的痕迹,”安原理手捧着温热的水杯轻声道,“你们可以去那里看看,说不定可以在地里挖出一点……”
“挖出一点骨灰。”
问话的女警察一顿,没有继续追问安原理为什么没阻止受害者的报复,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安原理的头:“我知道了,很晚了,你先睡一会休息一下吧。”
“好。”
在吐出这一个字的时候,安原理忽然想明白了之前自己的困惑。
他从小在警局长大,见到的都是违法受罚的罪犯,从小到大的经历形成了牢固的思维定型,可外界是不一样的。
罪大恶极的罪犯并不会真正的死去,在受害者眼中罪犯根本没有付出代价,痛苦就这么形成了。
安原理,你是怎么想的?
他询问着自己,然后解答。
法律存在的意义是约束、惩戒,如果惩戒不了、约束不了,那就让苦主自己选择吧。
如果撞见了需要帮助的受害者,他也不介意帮忙搭把手。)
“果然。”
诸伏景光对于安原理的选择有种不出所料感,哪怕年仅四岁的时候对方都有一股正义感,共情能力很强。
对方对于人情、道德等领域中的是非、善恶已经有自己的判断,制定了属于自己的正义。
(安原理其实可以阻止焚村行为的。
这一点他自己清楚,他爸也清楚。
“你能跟我说说为什么不阻止她的行为吗?”
“因为我觉得当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获得属于自己的正义时,那么不管对方做了什么,只要不伤及无辜都是正义的。”
“你知道这算什么吗?知情不报、隔岸观火,如果我没猜错你甚至愿意帮助他们,你是打算当帮凶吗?”
“是,”面对当警察的父亲,他拿出了自己全部的勇气,“但我不觉得我错了。”
“福尔摩斯曾经说过,当法律无法给当事人带来正义时,私人报复从这一刻开始就是正当甚至高尚的。”
“父亲,我追寻我的理念,你实行你的正义,我不对你指手画脚,你也别对我说三道四。”
安原拓斗盯着安原理的眼眸,孩子的神情没有半分动摇,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
“你知道别人会怎么看待你吗?”
“我知道。”
“你知道你这样会遇到危险吗?”
“我知道。”
“好,既然你都知道那我